Ultraman·Old 第十六章(12)

紫色的双足点在虚空中，悬浮于下方成了一个个杂乱色块的城市5000米上空。
我，变成了奥特曼？
无数超出人类五感的感觉汇入他的思维器官中。他能感觉到电子运动时轻颤的频率，那是人类的语言无法描述，人类的思维却可以感知的音符，这宇宙无数电子的运动与轻颤中，正奏响名为“数学”的终极乐曲。
以往的记忆中，他在使用了奇点胶囊后，便会失去意识。那是由于他和奥特曼两者的信息是一体的，那份信息只能有一种作用于物质世界的表述形式：天见逸人或奥特曼。当奥特曼消失后，苏醒过来的他，脑海中才会出现奥特曼战斗的记忆，那份记忆以人脑能理解的形式表现，剔除了冗余。
而现在，他就是奥特曼。
50米的钢铁之躯随他的意志而动。那绝非是肌肉与骨骼的结构，有着更高的效率与出力；他的意识也并非由具有延迟的神经信号下达，身体与意识完全同步。
他看到健太郎死了，星野琳也死了。整个城市被破坏，化作火海，高次元的生命体作用于不同的时间与空间，任何小小的举动都导致人类世界如多米诺骨牌一般崩坏。
他看到人类捕获了高次元生命体。长大后的健太郎成为了研究它的学者，对童年噩梦的仇恨令健太郎疯狂，科技的力量使他误以为自己比肩神明。最终，他破坏了太阳系的三四维结构。

他看到了更多不同的可能性。
这些，是时间的断面。人只能感知到单一的，自身所在的时间断面。但每一个时间点上，都有无数的可能性，直到下一个时间点的到来，才被收束。
如果奥特曼不动的话，无数个的可能性中，会有一个收束为事实。
紫色的手掌向虚空探出。在三维视角看来，奥特曼的手什么也没碰到。但在更高的维度看来，奥特曼触碰了所有未收束的可能性中，高次元生物的一部分。
随着强引力对点、线、面、立体、时间的拉扯，可能性开始收束。
遭到降维打击，此刻三维立体化的高次元生物呈现于深空之中。
像是腐烂的水母，半透明的躯体中有着不透明的色彩。“水母”的其中一根触手此刻正被奥特曼捉在掌中。
巨人双手紧握触手，身躯与意志同步而动，随着对物理变量的修改，钢铁之躯在空中旋转，带动了那一动不动的水母。
转速还能更快，那就更快，继续加快。仿佛没有上限一般，天见逸人的意志操纵着身体，无上限一般地提升着速度。
“水母”旋转为了深空中一个棕绿色的漩涡，随后开始由于和空气的摩擦，温度越来越高，继而燃烧，迸射出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