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民窟里，我被艾滋病女孩咬了一口(7)

他骨瘦如柴的双手捧着一个用吸管和水加工过的空可乐瓶，满脸陶醉地吸着。
魏褚震惊得失语，奶奶跟在他身后，絮絮叨叨地说：“你爸爸刚走没几年，他就又抽上了，本来只吸4号，后来跟着其他人，也抽上了麻毒。家里人早就死绝了，本来还有一个老婆，出去坐台染了病，前两年也死了······”
魏褚脑子里嗡嗡响，他看着棚子里那个人，想，这还能算个人吗。
他凶狠地踢飞了阿龙手里的瓶子，那个烂得快看不出人形的男人哇哇怪叫着，扑过去抢。魏褚用力把瓶子踩烂，一拳砸在他脸上。

奶奶吓得喊起来：“哎呀快住手呀可不能打！这些大烟鬼血里都有毒，他烂命一条死了就死了，小同志你还金贵啊！”
她喊着喊着又哭起来：“你要是叫这大烟鬼给祸害了！你爸爸在天上怎么闭得了眼哇！”
魏褚一拳砸在男人鼻梁。他像只可怜的老鼠，蜷缩着，哼哼着，一动也不动。魏褚面无表情地站起来，甩甩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温热的泪水流出眼眶，魏褚使劲眨眨眼睛，在心里默念，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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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褚近乎挑衅地对兰宁问出那个问题时，并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女孩子会回答他，所以当兰宁在众目睽睽下郑重地点头对他说“好”的时候，魏褚着实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