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VENTEEN/徐明浩/吸血鬼】蝶记-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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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应景的歌声中，我抬起头来，眸中含泪，望着他笑。意外的与他对上视线，他宠溺的顺过我的发，俯身凑到我的耳畔，清冽的香气侵入鼻翼。我的心跳慢了半拍，听闻他耳语，“不觉得这首歌很像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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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专门为你选的，我知道你一直很爱这个歌手。这个舞会…其实也是我为你举办的…如果有你任何不满意的地方，我会毫不迟疑的将其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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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这一切我都很喜欢。但…你大可不必为我费这么大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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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摇着头，我感受到他将我揽的更紧了些，小鹿乱撞，我触电般侧过头去，大脑一片空白，只得羞怯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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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点起我的下巴，温柔的将我的面颊转回，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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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黄的光线洒在他的左脸，点亮他黝黑的眸。睫毛在面颊上打下一片阴影，注视着他皮肤上细小的绒毛，我心头痒痒的，莫名觉得他像极了一只刚出生的小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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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又是这般瘦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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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疲惫，这般伤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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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我的鼻尖发酸，泪腺不争气的颤动。他见我眼睛发红，意外的愣愣，慌张的捧住我的面颊，问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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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实在是太矫情了。只是…想到你那么痛苦…我就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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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吗？那么多女孩与我同床共枕过，你作为唯一一个没有那么做的，也是唯一一个将我看透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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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渴望永生不老；有些人贪图过人的能力；还有些人渴求无垠的财富。她们取悦我，蛊惑我，乞求我，赐予她们的心之向往，却从未考虑过她们是否值得。她们愈发迫切，我愈发鄙夷她们。在彻底厌倦后，我自然而然的将她们视作低我一等的食物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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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不同。你清醒且细心。不求浮华，只求本质。你沉默却温暖，总是可以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还可以原谅，甚至陪伴一个一次又一次将你伤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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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一种魔力，并不是能够从他人身上汲取魔法的魔力，而是可以将他人最好的一面引出的魔力。在你身边，我想做一个更好的人，而非一个专横跋扈的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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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那个吻，无关欲望。你是少数真正值得永生的人，却那般坦然的看待’凡人皆有一死’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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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沉默了很久。我在沉默中斥责命运的不公，令这般完美的灵魂历经折磨；我在沉默中研读你的说辞，感叹你随遇而安的心态；但真正令我语塞的，是我对你终将被死神带走的事实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