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泡的茶(4)

“别了，他要想见我早见我了。也不会几个月前让你把接来放到一个大房子里，几个月不见我。”
儿媳妇不禁掩泣，她小声嘀咕：“他怎么这样。”
“你别这么想，我现在可还算是他的杀母仇人呢。”
此时此刻，离病房很远的医务处，一位青年正在与一位医生争执。
“我给你50万，不，100万！救活那个老头。”青年正视着医生，眼中夹杂着复杂的情感。
“他这是肺癌，救不了的，今天左右就要走了，与其在这跟我耗，不如去陪陪老人家。”
“你说什么！”青年扯住医生的衣领“救不了！是我给的钱还不够？！”其实他知道，这没法救，他放下了医生：“对不起！”双手抱头垂了下去：“我实在不知道如何跟一个杀我母亲的男人打交道。”
“现在他只是你的父亲。”话音刚落，青年人便跑了出去。
病房里，爷爷将茶包打开，里面是一份信，爷爷対儿媳妇说：“当年，他母亲难产，医生问我保大还是保小？结果他母亲的牛脾气，拽住我的手，我犹豫了，我始终做不了抉择。这时候，医生告诉我情况危险，情急之下，小矢出来了，他妈走了。然后有一天，他跑进来问我为什么他没有妈妈，我用谎话糊弄了他。随着他一天一天长大，谎话也快瞒不住了，就拜托人做了个假的照片，照片上我杀了他的母亲。所以这孩子才这样的。敬竺你也别怪他了。”说完，爷爷的茶也泡好了，递给了矢何仁。

“孩子，茶好喝吗？”
“好苦！”小矢跑开了，爷爷笑了笑，他没有听到后面那句用全力的话，就永远地休息了。
“爷爷泡的茶，再苦也给爷喝了！”青年泪流满面地站在门口训斥着。
幻境似乎消失了，我又看到了那位老人，我坐下，一饮而尽。“很苦，但好喝！”
“呵，有意思。”老人倒满一杯：“苦茶这么喝，怎么可能好喝啊，要慢慢喝。我用了一辈子喝苦茶，才知道他的好。”老人倒茶画字，桌子上赫然映出了几个大字。
“清 ”“贫 ”“痛 ”
“足 ”“正 ”“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