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里都是骗人的吗？(5)

他赶忙伸手来看，眉间紧紧皱起纹路。
“你不要管我了...”
他的嗓音低哑着。
“什么？”
“你不要管我了！”
他突然扬声道，眼底满布的猩红是我始终读不懂的情绪。
“你不要这样...”
“你能离开吗？现在！马上！”
“乔...”
“走啊！”
他从来就没有这么大声呵斥过我。
我有些委屈，转身便冲出了画室。
身后不知名的宣泄传来了画架倒地的声响。
没过几天，我又见到了他，在莹的病床边。
莹病得很重，她虚弱的眼光始终没有离开过他。
乔的反应却很淡，他只静坐了片刻便站起身准备离开。
“我能再和你弹次琴吗？”
莹问。
乔的神色明显滞了滞，但还是一声不出地走出了病房。
我追了上去，乔点燃了一根烟。
“你难道不知道她一直喜欢着你吗？”
“那你呢？”
他回避着我的问题，用那双不再温暖的眼眸审视着我。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沉默。
他冷笑了一声，扬长而去。
不久后，莹就走了。
我认为一切都是乔的错，如果他能够完成莹的心愿，或许，她还能坚持些日子，哪怕只是熬着。
葬礼后，乔给了我一封信。我没拆开，只将它锁进了抽屉里。
在那之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面了。
—8—
后来，我踏进了社会。繁忙的工作总会让我以为已经忘记了一些不该被记起的事。
直到偶然的机会遇到了乔的一个朋友。他半开玩笑地打听着我和乔现在的关系。我这才意识到原来在别人眼中，我和他竟是如此暧昧。
酒桌上，那位朋友有些醉了，说到前几天也在这遇到过乔时，一不小心还说漏了一件事，一件乔或许打算隐瞒我一辈子的事。
四年前也就是我17岁那年，乔出了车祸，经医生诊断，他的右手永远也不能动了。
我忽然就想到了那个没有他的生日，那个弥漫烟味的画室，以及那个无声的拒绝。
我一直以为是他的自负搞砸了一切，原来只是我的自以为是造成了错误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