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村：人死后别埋，零点过后会醒来(11)

她凑近杜冰小声说：“你知道吗？我已经死过十三次了。”
杜冰没由来地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他又回想起来第一天来到村子里时，在门缝中看到的眼睛。
他理出了一点头绪，至少在十二三年前，村里还是正常的。后面发生了什么事，让这座村庄乃至附近的人都死不掉了呢？然后现在为什么又突然恢复正常了？
还有，戚奶奶为什么总说那些事情很遥远呢？杜冰觉得这很重要，但他又抓不住其中的关键。“对了，奶奶，您知道杀人魔长什么样吗？”
问出这句话后，杜冰后悔了。这种问题对这位高龄老人来说可能是一个阴影。
果然，戚奶奶在听到后脸色刷的更白了。“我……我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我只知道他就在村庄附近。”
杜冰不忍再继续问下去了。
戚奶奶稍微缓了缓：“如果你想知道这个村庄以前的事，可以去村里的祠堂看看，那里有一本族谱，上面也许会记着一些大事。不过祠堂是郭达在管着。”
杜冰暗叹，郭大哥那种状况，一时半会是去不了了。
“那是郭氏一族的祠堂吗？”杜冰问。
戚奶奶却笑了：“什么郭氏一族啊，村里的姓郭的只有郭达他们一家。这本族谱说来也可笑，这个村其实是很多地方的人过来组成的，每家每户姓氏都不一样，天南地北什么人都有。”

“郭达只不过是村长，管着那把钥匙而已，逢年过节他还得早早去开门，让大伙儿进去烧香呢。族谱上也是记着每家每户的情况罢了，到我们这里也不过三代。”
这倒是出乎了杜冰的意料。他一直以为，村里的人都姓郭呢。
“那这个祠堂在哪里啊？”杜冰在村里并没有看到什么祠堂。
戚奶奶说：“在后山呢。村里看不到的。不过大家都知道路，你让盈盈带你去也行。”
屋里传来了咕噜咕噜声。
“水开了，我进去关下火。”戚奶奶艰难地站了起来。
杜冰也站了起来：“既然这样，今天就到这里吧，打扰您了，戚奶奶。”
戚奶奶笑着摆了摆手。
杜冰还没走出两步，就听到咚的一声。他回头一看。
戚奶奶倒在了地上。
戚奶奶死了。
后来杜冰想，戚奶奶可能早就到了寿终正寝的年纪，也可能是之前一直有什么疾病，只是因为村庄的影响，才一直没有死去。现在那种力量消失了。她自然而然就去世了。
到了中午的时候，戚奶奶家已经站满了人。村里的一些年轻人都来了。郭达也来了。他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满身污秽。他一言不发把戚奶奶抱到卧室的床上。然后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