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听风拂》 话十一(2)

他秒懂地把头搁在方信的床沿。
“不是，我说啊，”方信收回手往默脑袋上揉了揉，“你耳朵是开关吗？”
“唔，”默闭上眼，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只是比较敏感而已。”
“那你也愿意让我碰哈。”方信笑了笑，轻轻揉搓着他的耳朵尖。
默享受地“哼哼”两声：“因为你不一样。”
他睁开眼，眸子在光里如同两块璞玉一般。
“所以，”他缓缓开口，“现在能说了么？”
方信愣了一秒，回想起之前对默说的出来后再给答复。
他把手缩回被窝里，垂下眼帘，偏过头看向别处。阳光洒在他半边脸上，有种病弱少年的错觉。
“我，不知道怎么说……”方信酝酿着，迅速组织着语言，“其实我也挺矛盾的，林独木给我的影响真的太大了，我很怕这么全身心地交给一个人，然后再被伤一次……呃，我不是说我不信任小默你，我担心的是我会不会真诚地对待下一位，若是连自己喜欢的人都要留个心眼堤防，那我还不如不谈……”
方信转过头，正好对上默的视线。

“我知道了，”默低下头，神色变得黯然，“抱歉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方信打心底里一软。
开始和默对上视线时，他看见了和那时林独木不一样的地方。
同样是真挚，而默却有林独木没有的刻在骨子里的忠诚。
至于是为什么呢……
“对我而言，你是我的整个世界。”
他身形颤了颤，所有关于他俩的回忆涌了上来。
“我叫你主人，就是想让你知道，我绝对不会背叛你。”
“我不走，我要陪着你，这个期限，是一辈子。”
“我会是你最忠诚的保镖。”
……
“那个，小默……”方信有些恍惚，手不自觉的摸上了默的侧脸。
这种情绪他说不上来，但他却肯定默之前说的话总结起来就是“我可以追你吗？”这句。
只不过你追到我身旁了我还傻乎乎的看不到。
但是现在我看见了。
之前说什么要你走远都是我乱说的，我根本舍不得。
我也怕你的忠心交给的那个人会不会重视你，会不会在意你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