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 原创小说 《青冬》第三幕(8)

“可能的结果......”
“是的，仅仅只是可能。因为这之中还存在一个我们忽视的点。”
“调控......”
“啧，我的记忆与知识看来在你的身上也能得到发挥。你居然能想出调控这个词。”
“我......”我一时语塞，我自己都没意识到我会将那个词脱口而出，仿佛理所当然的一样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这个词，哪怕我可能并不理解那个词的含义。
“是的，调控。你可能只是因为我的记忆才脱口而出这个词，实际上就是分配时候存在的更高意志或实体在调整控制，使得结果更合理，哪怕只是看上去如此。比如，这个世界发生的无序熵增，需要你这个世界意志来进行秩序化、稳定化，否则熵增是肯定会自然发生的。所以......”
“所以关键问题就是，恶魔社会中是否有高级意志或实体的存在。比如恶魔之王之类的。”我顺着他的思路回答道。
“天啊，不是。你已经能如此熟练地掌握我传给你的知识了么！你怕不是个天才吧！明明什么都没经历过，却能理解我的意思。”积木惊叫道，事实上我也很惊讶，因为我完全不知道我说的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是意识里的脱口而出。

“其实不止这些，变量太多了。我也至今也没见过重新演进的恶魔们哪怕一面。现在所说的一切也仅仅只是我在另一个世界经验影响下的推测而已。”不知是风雪中声音的失真还是其他不能说的原因，积木的声音带着被刻意压制却难以隐藏的颤抖，我能想象兜帽另一侧他苍白的脸。他在害怕么？为什么要害怕？他在害怕恶魔；还是恶魔组成的社会；是萨法伊尔；还是“名字都不配拥有”的茉莉。“呵呵，如果恶魔们能将这个世界的能量秩序化。那么让他们生存似乎也并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了。只是对于这个世界的神明而言，却也着实讽刺。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想呢?”他反问我。我没有回答，他扭了扭头：“忘了这个愚蠢的问题吧。这本来就不应该问你的。毕竟你才刚来这个世界，什么问题都推给你那也太混账了。而且说不定你自己就是受害者呢。”
突然天色骤暗，头上不远处一直巨大的阴影盖住了我们目之所及的天空，如同乌云一般。我正向天空望去，积木扑倒了我将我压在身下，我被控制得不能动弹。而积木身体则在不停地扭动，如同泥土中的蚯蚓，慢慢，周围的雪将我们完全盖住。“呼！”一声尖锐的叫声响彻天空，听得我痛苦地摩擦着牙齿，这嘶叫如同千万人的嚎哭般凄厉，又如野兽呼号般瘆人。是恶魔？魔兽？还是其他的什么？接着又是一声惊天尖啸，只不过这一声带着错愕与愤怒。接着是一声沉闷的吼叫，这声不同于前者，前者如同鸟类的叫声。而这一声则更像是狮子或是老虎之类的叫声。现在两个声音此起彼伏，其间伴随着冲撞所产生的巨响。这印证了我的想法：至少有两个恶魔在缠斗。而且就动静而言，一定是庞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