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第一章 风雨欲来（1）(2)

他照做了，因为他相信自己挚友的判断甚于对爱人的感情。于是皇帝的侄女—— ——林幽的眼中骤然失去了光彩，破碎的玻璃盏杯下，暗红色的葡萄酒汨汨流出，血一般地，爬上她那柔软的栗色长发，而虚虹的眼中也第一次溢出了眼泪。
“是时候说再见了，我的朋友。”虚虹抱起逐渐冰冷的林幽，声音说不出的哽咽，“我相信德军会替你解决皇帝和沐雨氏族的，家族的徽章卫队随时可以发动政变。祝贺你，整个帝国都将匍匐在你的脚下，你的心愿已经达成。现在，请允许我带着她回到星沙领吧，让我完成对她的誓言，当清晨的海风吹动莫尔痕山顶白色圣殿的风铃时，祈祷她的灵魂在帕瑞斯蒂娜的怀抱中获得永生。”
戍守的德意志士兵例行检查，栉风古碰触到这名新兵深邃又幽蓝的目光，猜测着眼前这位年轻人是否和二十年前的自己一样对军旅充满狂热，喜欢在军礼之下来一句“是，长官！”，亦或仅仅出于生计而参军，肩膀上顶起一个家庭的职责。接过证件时忽而联想到门后谈判桌前那道未曾谋面的影子，却是帝国几年来心头上挥之不去的梦魇—— ——埃尔希温茨·冯·利奥波德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