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三角寻龙记·上(5)

闷油瓶表情一如既往没有变化，只是瞳孔地震，大概是震惊于他这次戒烟的决心，便点了点头答应下来：“好。”
殊不知吴邪也是有自己的小算盘的。
他并不觉得张起灵这样一个在日常生活中几近无欲无求的小仙男，会对他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所以他才敢这样说话。
02
结束回忆，吴邪抬手蹭了蹭鼻头，故作自然地移开视线，看到门口坐着个秃顶老头，便堆起笑脸将烟递了过去。
刚胖子进门时乍眼看去，见这老头留着地中海发型和翘着二郎腿的样子，还跟他咬耳朵说老头像个火云邪神，如今吴邪细看了也深以为然。
秃顶老头姓蔡，江湖人称蔡老三。
方才主人家向他们介绍过这人，说是他家的一个远方亲戚，是从潮汕那边过来的一个乡间老厨师，家里是承办红白喜事百日做寿之类的宴会生意，俗称办桌。
这年头乡下地方依然流行请上门厨师来办桌，因此乡间厨师多是流动炊事，哪里来请他们，就扛着造饭家伙往哪里去。
通常在几个村落间就近走动，做做熟人生意，像老头这样一大家子人从潮汕跑福建来办桌的倒是少见。

对此，主人家只小声跟亲戚们解释，说是因为老头的小儿子赌博赌输了，现在一家人正为这事努力还债呢！
主人家有心帮衬这一家，便请了他们来办桌。吴邪只在旁蹭听了个大概，就不再好奇了。
老头虽是厨师，可他人到七老八十，早已处于半退休状态，没那个精力掌厨，也不知道干嘛来的，就只坐在门口，从头到尾啥事不干，可能是在这里当个坐镇的吉祥物吧。
而由他的大儿子在起炉烧菜，其余家人作为助手分工明确，摆桌摆椅设碗筷盘碟，一个个忙碌的身影进进出出的，将连轴转到宴席结束为止。
老头接过他递过来的烟，直咧开嘴笑，在脸上堆起褶子一道一道的。还是个老花眼，看向吴邪时需要微眯起眼睛，一眯起眼就显得他眼神格外渗人，又仿佛洞悉一切般从眼缝里闪出智者之光，似在审视着吴邪。
吴邪就顺势坐下和他侃大山，没过一会就发现这蔡老三在占卜算命方面应是有些研究的，为啥这么觉得呢？
还不是因为这老头言行举止，都透着股浓浓摆摊算命先生的味儿。
才说没两句呢他就上手摸骨摸脸，一副很满意的样子，还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让人云里雾里的话，接着老头拍拍嘴道：“唉呀瓦这臭嘴，不好意思啊后生仔，你不用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