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身躯熔毁，毅心仍存（史尔特尔X博士）(9)

“滴答——”
清脆的液体滴落于地面上的声响。史尔特尔开始怀疑，对面这个人，也许说是实体，他还算是人吗？没有了面罩遮挡后的那一片虚无，逐渐开始渗出黑色的液体，顺着他的外套不断地往下滑落。
“你究竟是谁？我，记不起你的名字了。”
“我？我不过是一个，该死的恶神。”
那人仰起了脑袋，像是在惆怅地望着天空，身躯的抖动让他看起来又像是在狂笑。史尔特尔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她深感不安，在避免一切变得更加糟糕之前，拔出了自己的大剑。面对史尔特尔的戒备，那人似乎并不在意，他反而是抬起了手指着史尔特尔，歪着脑袋看着她。
“那你又是谁？你的名字，你的剑，你爱吃的雪糕，真的能代表你自己吗？”
“我从没把你当成神话，从没把你看成武器。但现在，无论我说什么，无论我做过什么，都太迟了......”
他像是被抽离了魂魄一般，双手无力下垂，耷拉着脑袋站在那里。可还没过几秒，他的身体便开始了抽搐，双手扶着脑袋，极度痛苦地扭动着身躯。灯光闪烁，身后所有的酒瓶都在一瞬之间全部碎裂，他身后的一切都在褪色，仿佛那一切都是建立在一块玻璃上的一幅画作，当一切都化为灰白色之后，连空间本身，也像玻璃一般出现了裂痕。

空间碎了。
空间破碎后剩下的只有虚无，那是一个黑洞，只有吞噬现实存在的无穷欲望。那东西被逐渐扩张开的虚空所捕捉，被吞入黑暗之中。史尔特尔本想用剑插入地面固定住自己，可她还没来得及那么做，便同样被吸入虚空之中。
她从来都没有安眠的权利。闭眼到重新睁眼之间的间隔不算太久，回过神来时，自己又来到了那一片荒地。这里什么都没有，除了灰白色无边界的大地，以及几处废墟楼房之外，剩下的只有她，和那个已经扭曲了的怪物。
那东西和史尔特尔的距离并不远，她已经举起了自己的魔剑，但她并没有主动地攻击，即使对面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疯了的怪物。
黑色液体从那东西的右手上渗出，他的右手被迅速包裹、替换，等他抬起手向史尔特尔挥砍过来时，那些液体已经替他构型成了一把黑色的镰刀。少女及时作出反应，迅速侧过身子往右边快速移动，避开了第一次的攻击。
那怪物不再收敛，还没等史尔特尔再次摆好防御姿势，它便冲了过来，双手化作黑色刀刃往下劈砍，却不偏不倚地砍在萨卡兹的魔剑上。她再一次格挡了下来。但是史尔特尔还是低估了对方，这样的抵抗她只能勉强保持几秒，那怪物正在逐渐加大下压的力气，从怪物手上不断渗出的液体也在开始在侵蚀这把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