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身躯熔毁，毅心仍存（史尔特尔X博士）(11)

“你喜欢抛弃别人一人赴死的孤独感吗？”
她并非一直处于劣势，在咬紧牙无视掉自己身体的疼痛后，她双手紧握剑柄，咆哮着让这把贯穿了怪物的武器一点点向侧边移动，一寸接着一寸地切开怪物黑色的身躯。它怒吼着，但最后还是被史尔特尔硬生生从中间切开，断裂的上半身往后倒了下去。
可那怪物根本死不了，没等史尔特尔拉开多少距离喘上几口气，黑色液体再一次重塑了它的身躯。它恢复人形后，从胸口位置猛地伸出一根尖刺，这根尖刺在空中旋转扭动，逐渐塑性为一条黑色的锁链，这东西没有攻击，而是缠绕住了史尔特尔的右手。
膨胀，这是史尔特尔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去形容那怪物的词语。那东西放弃了自己的人形，化为纯粹的一个球形，不断地增长着自己的尺寸。等到那玩意长到直径有四五米时，它在球形的身体上张开一张大口。那张大口里面布满了不知多少层的倒三角形尖牙，这些尖牙还在缓慢地转动着，活像一个冰冷的绞肉器械。
她逃不了，无论自己怎么劈砍都砍不断怪物连在自己手上的锁链。逐渐的，她也快站不住脚，那张大口不断地产生着吸力想要吞噬掉周遭的一切，史尔特尔稍微松懈，便可能被它吞噬，绞成肉末。

“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
少女叹了口气，彻底放弃了抵抗，主动地朝着那怪物走去。死亡是最为仁慈的解脱，可她明白自己没有这样享福的权利。没有想象中尖牙撕碎肌肤的疼痛，等到她被怪物彻底吞噬时，只是和往常一样，眼中的世界再一次陷入黑暗之中。
她像是落入了海水之中，在黑暗中缓慢下坠，高密度深海海水的压迫让她无法呼吸，她做噩梦一般扭动着身躯。
“我死了，也罢，可我究竟为什么而死。”
传说人在弥留之际，会重新看一次自己这一辈子做过的事，可史尔特尔依旧没有等到属于她的人生回马灯。她不禁开始怀疑，也许一直在追寻记忆的自己，根本不配得到专属的人生回忆吧。
疲倦的少女已经接触到了海底，她缓缓地躺了下去，迷离着的双眼看不清楚遥远海面照射下来的任何一片阳光。海水是冰冷的，不可燃的，隔绝了一切希望的。
“你说，战死的时候，会是什么感觉？”
都到了这个时候，记忆里面那些嘈杂声响还是没能放过自己。史尔特尔也习惯了，毕竟在这深邃的黑暗海底，除了死亡的钟声，自己也听不到其他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