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身躯熔毁，毅心仍存（史尔特尔X博士）(2)

头昏脑涨，睡得太久了的人都这个表现。长梦逝去，人们总是会第一时间回忆，自己长眠之前做过些什么。总是会忍不住，问一句，自己是谁。
“你是谁......”
萨卡兹少女沉默着，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声音的来源。她静静地站在原地，盯着面前唐突出现的镜子里自己的面容，盯着那副陌生的脸庞。
“我是史尔特尔。”
“史尔特尔？那是谁？谁都可以是史尔特尔，只要喜欢吃冰淇淋，用的了那把剑，谁都可以是你。”
单纯一个名字根本代表不了什么。唯有一具专属的肉身束缚着一枚独特的灵魂，才能真正造就独立的一个人。即使镜子中的史尔特尔根本没有任何动作，但她还是确信那股轻佻戏谑的声音就来自这面镜子里。
“没人记得住你，没人记得住一个没有任何特点的亡魂，他们只是——”
剑刃触碰的一瞬间，镜子中的身影随着镜子本身支离破碎，黑色的裂痕逐渐蔓延，最终镜面裂为碎片，碎片化为粉尘，粉尘抛洒在黑色的大地上，大地却被剑刃上的烈火引燃。
也许是出于厌烦，或者是愤怒，她还是举起了自己的剑，将那面镜子击碎。

“——记住了雪糕和你的力量罢了。”
镜子破随后那最后一声嘲讽也逐渐消散。可四面八方又传来了其他异响，哀鸣声，嘶吼声，不绝于耳。没有温度的火焰烧穿了那一片黑，随风扑面而来的烟尘让她咳嗽不止，紧随而来的头痛又让她闭上双眼。
黄沙填满了虚无，沙尘肆虐于这片大地之上。她勉勉强强才在这沙暴之中站稳脚跟，随后紧握着剑柄，逆着风沙踉踉跄跄地向前行进。
虽然是人迹罕见的荒漠，可在这里的生灵远不止她一个。
她看不清不远处朝自己走来的黑影，听不清它们持续发出的低吟，只有等那些东西靠近到自己剑刃所能触及的范围之内时，她才稍微了解一点它们扭曲的外形。
那看起来像个人，又像是一只野兽。从失控的矿石病患者，再到满身勋章的高级军官，随后又是张牙舞爪的凶猛钳兽，最后变为被源石扭曲的恶心怪物。
在史尔特尔看来，它们根本就没有固定形体，只是一团扭动着变换着的混沌。好在自己剑刃劈砍上去的感觉是真实的，于是她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这个动作，机械地抬手，挥砍，让那些实体一个接一个倒地，淹没于黄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