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身躯熔毁，毅心仍存（史尔特尔X博士）(5)

那根本就不是木头，那里有的只是数不清的尸骸，灰白色的骨架，烧黑了的腐肉，依旧渗着血的不明器官，堆砌成了这一棵“树”。它已经死了，又像是活着，风声是它发出的嘲讽，黑暗是它耀武扬威的帮凶。
“你杀了他......”
“你烧毁了一切......”
“你这个魔族，灾厄......”
那棵树剧烈地抖动着，随着狂风咆哮下她剑刃上火焰的熄灭，那东西融入了黑暗之中。她回过头，来路早已被切断，这片扭曲的丛林形成了一个包围圈，一步步向她逼近。
那令人疯狂的耳语的吐字逐渐清晰，她尽量不去听取那些混淆是非的话语，集中精神，再次燃起火焰，将巨剑横在身前，做好攻击的准备。
毫无疑问，火光再次打在丛林中时，所有的树木都已经被尸骸所填满。那些生物已经死了，可它们残破的身躯却依旧持续着抽搐。
“你不是喜欢燃烧时的痛楚吗......”
狂风再次吹灭火焰，她瞬间反应过来，大吼一声，将巨剑向前挥砍，不偏不倚正好击中黑暗中奔袭而来的某种东西。

这只是第一次攻击，可她拿剑的双手已经觉得酸痛。火焰再次点燃，那些怪物在等待着第二次进攻。
史尔特尔一直处于被动之中，她虽然在连续十多次的攻击中没有被击中一次，可她太累了，精神的持续高度紧绷对她的消耗，实在太大。
“你不是想看我们高傲的表情在烈焰中扭曲吗......”
“闭嘴！”
她猛地将巨剑竖直地插在泥土之中，双手死死地握住剑柄，火光熄灭之时，黑暗再度将她包围，她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她感到背部传来一阵沉闷的痛楚，左手也如同被灼烧一样的难受。她只需要点起一把火，火焰能够焚毁黑暗，能够开辟道路，但火焰却不是万能的。
她本不该犹豫，她甚至都忘记了自己为何在迟疑，在害怕。史尔特尔的记忆里掺杂着太多复杂的情绪，明明胸口疼得厉害，可自己却始终不清楚疼痛的缘由。
耳边的哀嚎与谩骂从未离去，黑暗的侵蚀也还在继续，直到她忍无可忍，不知道算是矫情还是悲壮的热泪滑落脸颊，少女哽咽着，颤抖地挤出她最后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