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美拉篇（三十五）：悸动(4)

“精神状态还好吗？还能做下去吗？”凯西纳尔医生音色平淡地问。
“没问题。”
“好，那你再快一点，另外注意监控数据，我马上取下一个。”
凯西纳尔医生再次从盒子里拿出一个看起来十分完美的器官，拿给沃尔夫。
……
一个又一个，时间过去了接近三个小时，沃尔夫几乎是自己一个人换掉了肝，肾，肺，脾。
当然最后他的精神在高度集中的情况下终于开始恍惚，身躯开始摇晃，凯西纳尔及时让他停下，让他来做助手，自己开始动手。
又是一个小时，凯西纳尔医生换好了相当难处理的大小肠，他的动作精准程度丝毫不逊色于沃尔夫，甚至还要更快，此时，手术台上已经布满血污，洛赛克确实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帮忙清理舒宁换下来的内脏器官为医生腾出空间。
终于到了最后一个盒子，接下来凯西纳尔将会为舒宁更换心脏。
嘀——————
取出心脏的那一瞬间，心率本就杂乱无比的心电图直接化为一条直线，凯西纳尔医生迅速维持着供氧让舒宁不至于在这段时间死掉。
依然是精准并且迅速的手段，凯西纳尔医生完成了一次近乎完美的心脏移植，并且他的精神看起来还很正常，不知道他到底还能坚持多久，这一刻，洛赛克觉得这个老人一点也不像他这个年纪的老人应该有的样子。

他是一个内心有着强烈信念的人，这是洛赛克这时候对这个老人的看法。
时间还在流逝，换好的心脏并没有按照预料的那样开始工作。
沃尔夫没有悲伤，只是有些略感惋惜地说：“老师，恐怕是失败了。”
“继续通电。”凯西纳尔医生淡淡地说。
“已经额定最大功率电了二十分钟了，没救了吧。”
“功率可以再大一点，听我的，这些人的体质和普通人不一样，不要按照你脑子里那些腐朽的常理来行动。”
“好的老师。”
沃尔夫继续调大了电流功率，舒宁的面色苍白，七窍全都流出了不少的鲜血，洛赛克在一旁用消毒的纱布和止血棉帮他擦拭着他溢出来的血液。
“继续加大。”，凯西纳尔说。
“可他现在还在大量出血，继续加大恐怕……”
“你已经神志模糊到连事情的轻重缓急都分不清楚了吗？”
沃尔夫低头：“明白了。”
不知道舒宁在这过程到底流了多少血，只是洛赛克默默清理出一大堆被血液浸湿的纱布和棉花。
随着功率加大，心电图依然毫无起色，就连凯西纳尔也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