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美拉篇（三十五）：悸动(2)

安全区的人们觉得感染体很可怕，事实上，他们体验到的恐怖远不及核辐射区人们的十分之一，通过卫星拍摄的照片等资料，科学家很容易地得出了一个结果：越是靠近核爆中心的地方，感染体群分布的密度越高。
这本来是个没有任何感性因素影响的调查结果，但这个结果被公开后，安全区的普通民众越发坚信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些疯狂的科学家搞出来的，于是人们掀起来一股浪潮，开始疯狂地挖掘历史中那些确实有些见不得人的科学实验，一些是纯属凭空捏造，而另一些仿佛是确有其事，第二类中中响度很大的就有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苏联的“瞭望塔”实验，据说主谋席曼甚至成为了实验的牺牲品，还有另一个重要人物柯尔柏则已经去世好多年了，愤怒难忍的人们找到了柯尔柏的墓地用炸药给他又做了一次彻底的“火化”。
舒宁躺在实验室的床上里翻看着洛赛克从外面带来的报纸。
“瞭望塔实验？这报道的也太荒谬了，怎么可能有人去做这种事？那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为什么要做？有那些闲钱老实发展医学什么的才更有希望治愈疾病吧？不是，这些杜撰的东西不会真的有人信吧？”，舒宁发表了一段长长的吐槽，在手术前，他好像精神不错，或许是回光返照。

凯西纳尔医生躺在椅子上淡淡地接了一句：“谁知道呢？说不定现实比你想象的更加荒谬。”
“老先生，你信这个？”，安定一脸好奇地问。
“不信。” ，医生回答。
“那你说什么现实更荒谬……”，安定嘟囔了一句。
凯西纳尔医生笑笑转移了话题：“你看我不也马上要做人体实验了吗？诶，我就奇怪了，给这小子动手术你们整天跟着转悠啥？”
“这不是怕你使坏嘛。”，洛赛克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呵呵，小妹妹，你可别惹我生气，我要是不高兴我就不做了，也不收留你们，让这小子等几天自己死在哪个角落算了。”
“你……”，洛赛克想说几句狠话压压凯西纳尔的风头，却被安定拉了拉袖子。
安定看着凯西纳尔医生赔笑着说：“医生别见怪，我姐从小就缺心眼，我从第一眼看见你的面向就觉得你是个好人。”
“你别捧我，我是什么人我自己清楚，不管你怎么说，我只能实话告诉你，不做手术，舒宁必死无疑，做手术，他存活下来的几率往大了讲也就十分之一，这还是我没有考虑术后排异反应的理想估计，所以啊，你们最好做好收尸的准备，另外，到时候报酬不能少。”医生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