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神龙(2)

渔夫稍稍整理了自己的情绪，把恐惧的面具收起来。
“我什么都没摸到，而且我突然想起来那片深水不可能有水蛇。”
“是不是看错了？”
“可是这不是第一回了，上星期隔壁乔治也看到了一条这样的黑影。”
“没准是乔治看错了，然后他把那种幻觉传染给了你们。听说前段时间有个镇子出现了大洪水，那个时候有个老婆子，她看到从上游漂来的尸体，把那具尸体看成了他的儿子，然后另一个镇民也上前观察——你说还挺像。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以为是她的儿子。在举行葬礼的时候，一个年轻女子入内，拿出一张画
“‘那是我的丈夫’她说，大家又一看，那画上的人和尸体一模一样。在看那遗体——根本不是那老妇的儿子——他在很多年前就失踪了。”
“好家伙，把所有人都骗过了。”
两人逃避着真相，他们都清楚在那下面是什么，那不是什么幻象，那是真实存在的东西。
窗外越来越暗，在人们惊异白驹过隙时，看了看表。
不过又过去了一个钟头罢了。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今天没有鱼？”
“对，而且不只是今天，从上个月开始大鱼就变少了，然后钓鱼的家伙们也在咒骂没有鱼，上个星期我去近海捕捞，把网收起来什么都没有。然后这个星期我到越来越远的海域捕捞，你看现在（渔夫把桶拿起来），什么都没有了。”

“鱼群似乎被什么驱散了。”
“就像是狮子来到河边？”
“就像是狮子来到河边——好比喻。”
一道电光闪过，照亮了城镇，随后“轰隆”紧随光芒的路径——在众人在安全屋内恐惧时，境况仍在恶化。
一个小女孩从楼上窜下，面无血色“爸爸，叔叔海面上有什么。”
“这个时候？”
“去吧。”
三人一同上到房顶，令人烦躁的雨声越来越大，映入眼帘的是墨黑的世界，天空被雨云遮蔽，起伏的云层似乎正在消退。可以这么说——“水的世界”，到处潮湿到不能再潮湿，无论是哪里，只要有凹陷都形成一片水洼。可以看见在海上出现了一个庞大的风暴，闪电围绕着那个接通天地的东西，让人联想到……
神的王冠
在那龙卷风内，似乎在产生什么，在岸边可以管中窥豹地看见某种东西的一部分。
“庞大的鳍。”“反光的身体。”“成片的毛发。“
什么怪物会拥有这些东西呢？
风暴正在向城镇移动，人们纷纷从安全屋内离开，去往更加安全的地方——高山，远方，其他城镇，反正不是这里就行。龙卷风在港口前停下，然后消去，闪电在各处落下。在黑暗的天空下，一整块木头飞过城镇，在大道上化为残骸——那是城镇的码头。人们望向码头应该在的地方，一块“剪影”被“摆放”在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