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牌与布料(3)

俗话说，利令智昏，西西弗这可忍不了啦！他与老师爆发了激烈的争吵，莫里哀先生拂袖而去。

既然招牌不好拿，那就先从钱着手吧。西西弗与一个假货商达成了私下的交易，把莫里哀先生一些已经做好等待售卖的衣服上的商标摘下，交给他们。这种方法他能拿到的报酬比普通一件衣服莫里哀给他的提成高出三倍。只要每隔一段时间这么做一两次，莫里哀就不会发现。然后再告诉莫里哀先生他忘记为这些衣服加上标签，等这些重新加上标签的衣服被买走后，他的提成照拿不误。至于那些假货商，刚开始西西弗一直担惊受怕，害怕那些只是空有标签的冒牌货被发现只是劣质的布料。然而几个月过去，外界莫里哀服饰的追捧度有增无减。西西弗放心了不少。
这个月末，莫里哀宣称接了一个大单子，要求西西弗赶制五十套礼服。可怜的年轻人辛辛苦苦赶制几个昼夜。最后终于按期完成任务，莫里哀如往常一样，为它们贴上铭牌。老师离开后，看着那些自己的作品贴上老师的标签后丝毫不会增加他自己的名誉，一股无名之火在西西弗心头升起。他要小小报复老师，把那些铭牌的最后一个字母掰掉，随手扔进废物堆里倒掉，“AFMI”更像一个无名之辈的名字了。那些主顾看到后也许会群起质问老师，想着老师到时候面红耳赤的样子，西西弗心里感到一阵好笑。
第二天一早，西西弗按时到了店铺，却未见莫里哀的身影。在吧台的柜子上有一封信：
西西弗：
我决定把秘密告诉你，其实，我有一种药水，涂抹在布料上就会有神奇的功效，使其舒适宜人。然而就在五个月前，它被我使用完了。我一直给那些不那么重要的货上少涂一些，但是它还是被用完了。一个月内卖出的所有布料和市面上那些普通货毫无二致。没人发现这一点。但是你也知道，对于服装的样式，我们已经再无新意了。我害怕了，已经离开帕瑞斯，你把那五十套礼服卖掉后也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