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少爷(2)

先生似乎很满意卷少爷今天的表现，批准壳进房间。那是他第一次接触书本上的文字——哪怕是站在一边侍候。
毒蛇的苹果是怎么也碰不得的。身为童奴的壳在没受到老爷恩准的情况下几乎与少爷平起平坐，自然逃脱不了惩戒……
浸了盐水的长鞭在男孩背上游走，贪婪地舔舐渗出的鲜血。壳脱了上衣跪在冰冷的地上，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叫出来。监管家在耳边低吼：“你——怎么敢，佩戴主人的饰品！做错了什么！说！”
男孩声音颤抖的厉害，“壳不该戴少爷的东西。” “啪！”
“壳不该没打扫完花园就离开。”壳使劲咬着下唇。 “啪！”
房外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爸爸，我很喜欢那个壳！”是卷。今天是老爷陪少爷散步的日子。“欸？又有人犯错误了？”
监管家咆哮：“还有呢？”
“呜……壳不该把工具留在花园里壳不该把脏衣服穿进主人的房间里壳不该”猛地一鞭子抽打下来，男孩尖叫一声倒在地上迅速缩成一团颤抖着，豆大的泪珠从他脏兮兮的脸上滚落下来。监管家冷哼一声，把断了的鞭子扔到一边。

“我听到了！是壳壳！爸爸！！”一双小手推开惩戒室的木门，卷躲过来阻拦的监管家跑向地上的壳。他惊呼一声停在几步外。
少爷来了，老爷也在这里。壳挣扎着爬起来，抓了地上的破布（不知道是哪个奴隶的衣服）披在身上跪好。低下头。红着眼克制住因痛楚而摆动的身体。等待着下唇的血腥味侵占整个口腔。
依稀记得那晚卷大闹了一通，溺爱小儿子的老爷辞退了监管家，把壳送给卷任他使唤。
壳换下了总是潮乎乎的破旧的园丁服，穿上了最简单的细麻制成的衣服——白色的细麻，跟主人一样纯洁。
卷对这样的安排满意极了：壳壳跟他穿一样的衣服（虽然没有绣上金丝银丝的装饰），壳壳能一直陪他玩……
卷喜欢壳为他梳洗，壳壳的动作总是那么轻柔，就像是清晨送来第一缕阳光和玫瑰花香的微风那样——老天，他一定是用上了文学课学过的所有——不像之前的阿婆，每次都会扯下他一大把头发，扯的他头皮生疼。
壳喜欢服侍少爷沐浴：他捧着衣物在浴帘外静候，听水滴答作响，少爷会不停地对他说话——少爷的嗓音像是在玫瑰丛里顶着露水歌唱的百灵鸟。然后少爷白皙的腾着雾气的手臂会探出来取走衣服。最后他要为少爷擦干头发，梳理那一头长长的卷发。少爷的卷发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他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