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审判日与虚无之主(3)

【切……自命为“末日”么？那么你要代替你的主宣扬什么呢？即便神负世人，依然要崇敬圣人才能够得救，哪怕是虚伪的圣人？】
吉尔伽美什饶有兴趣的看向了石朗。
“不，英雄王阁下，您想必是误会了，我何来主人一说呢？我不过是作为末日号角唤来的那物本身，地狱之门开启之时，可不会念及天之御主。
不是这样的话，又如何能够令世人信服呢？
我之存在，正如那十戒本身，我是受引导，而非使役。
否则的话，怜悯世人的神明为何不免去一切灾祸呢？无非不可，而是不能！】
石朗大放厥词道。
【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世间竟然有如此愚蠢而狂妄之辈，本王倒是小瞧你了。】
吉尔伽美什的笑声称不上爽朗，但足以慷慨，石朗的言语在这一刻打动了他。
“您可是亲身体会过神之怒的，您的挚友恩奇都来到您的身边，又被神明回收，他作为他，是听从了谁而到大地之上陪伴于您，又是受谁的指令而完成了他的事迹？
结果来说，神这种东西自大且无能，被创造出来的人类真得信奉神明的话，也就不会有诸多欲望，而是如那无机物般迷茫于世，正因为人并不迷茫，所以才令神困惑。
这时，便要引导灾厄降临，美名为审判之日。

于是，我来到了这里，那么我会听从谁，谁又能够指使我？
我只是我，正如根源永远屹立于那里，无论有无人去打扰，它都存在着并将永远存在着。”
石朗坐在吉尔伽美什所靠长椅的一侧，侃侃而谈。
嘛，作为中二病，这等发言可是基本功，不过真得要迷惑这些怪异之人，确实只有中二病能够管用。
【照你的意思讲，绮礼就是最称职的神父了，哈哈哈哈……本王就准许你的表演吧，这圣杯的舞台你尽管拿去使用，不曾得见的光景，本王倒是想要亲眼见证了！】
吉尔伽美什容许了石朗进出于这座圣堂，对于他来说，这不过是日常之中，欣赏一场斗兽盛宴，就像过去，他坐在那高耸的乌鲁克王座之上，在祭司、美人、野兽的拥簇之下，品尝美味果实，目视广场中的厮杀一般，那是作为王才能享受的视觉盛宴。
在最高之座上观赏表演，无论这一节目是喜剧还是悲剧，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在精彩之时，引得他哈哈大笑，如此便足矣，哪怕第二日就将这一切忘却。
【但愿能够博您一笑。】
石朗心想，吉尔伽美什还不知道他自已也是舞台上的一个角色，还是一介配角，有些想看这位英雄王被推翻时的模样了。
不过，他最大的乐趣并不在于此，或者说他根本没有趣味可言，只有着实在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