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青梅煮酒论个屁英雄（十五）(4)

“你就得瑟吧！出了事我可保不住你！小四应该也到了，我去楼上看看周姨他们的情——”
“哥不好了！”靳鹤岚一脸火急推门进来，“伯父那边情况不太好！”
天空黑了，街角的路灯闪了两下灭的彻底，发黑的灯丝在落满尘灰做着挣扎最终也无济于事。
雪越来越大了，柏油马路上铺着一层厚厚的雪，盖住了原本的颜色，周围变得静悄悄的，黑色笼罩了一切。
周九良脸色苍白蹲在地上，手术室的灯已经熄灭，医生遗憾的话语还在回荡，烧饼站在他身边手抬了好几次又放下，曹鹤阳看不下去，一把把周九良拽起来说：“周九良，你已经成年了。”
周九良怔怔地看着他，是啊！他已经成年了。他早就不再是个小孩子了。
母亲还在观察生死未卜，孟鹤堂浑身是伤躺在床上，那些曾为他遮风挡雨分人一个个倒下，关紧的窗户终于漏进半是浑浊的雨水，冷冰冰地扑在他的脸上，周九良终于反应过来。

他擦掉眼泪，对他们说：“爸爸的事情，交给我处理。妈妈和孟哥那边拜托你们了。”
周九良冲他们深深鞠了一躬，像是在对过去的告别，烧饼与曹鹤阳对视一眼微微点头，看着周九良一步步走进抢救室。
“真的能行吗？要不我跟进去看看吧！”烧饼不放心地说道。
“不了，我相信九良。”
审讯室的灯光微暗，狭小的空间内传递着放肆的笑声，王九龙面色铁青，紧握拳头青筋暴起，眼看着下一秒就会把拳头呼在对面人的脸上。
旁边的张九龄用笔尖轻轻敲了两下桌子，“张宁，确定不说实话？”
“我有什么好说的，我什么都没干！除非你们拿证据来！”他一脸嚣张地看着对面俩人，语气挑衅：“难道现在的社会还有逼供这一说吗？”
王九龙咬紧后槽牙，拍案而起经直出了审讯室，跑到窗口点了一根烟。
“哟！难得啊！九龙同志抽烟？”李鹤东拿着一个文件袋笑盈盈地走过来，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