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眉【明日方舟同人/槐琥】(8)

……
“阿爸，一定要走吗？”
“……我们要把严婆找回来。”
“那武馆……”
“我们再找个新的地方——你严婆说得对，我们呆了太久了，早该出去闯荡闯荡。你阿爸这辈子吃的就是这个亏，这一点，别跟你阿爸学。”
槐琥怔怔地看着大包小包的行囊和忙里忙外的人影，鼻子一酸。
“……我不走。”
她抬起头，清澈的眼里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让我念书吧，阿爸。”
槐琥至今还记得，当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那个高大魁梧的男人像个孩子一样突然蹲下来，把脸埋到膝盖里，发出带着呼噜声的呜鸣。
“你知道，阿爸先前为什么不教你拳吗？”

“是因为我没学会静心？”
“……阿爸是不甘心这传女不传男的祖制。好好的拳，愣是给绑上七七八八的规矩跟框架，阿爸忍不了。但阿爸还是错了——我以为，改成传男不传女，颠倒了祖制，就能让一切变成我想要的样子，但这只不过是另一种‘祖制’的开始……”
“阿爸。我有点听不懂。”
“没关系，听不懂没关系。你现在只需要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不管是读书，还是学拳，你只管去做，做了就好……但阿爸要叮嘱你一句话，这句话，你要记一辈子。”
“是什么？”
“武有武德，人有人心。”
槐师傅也走了。
他留给槐琥一个麻布袋子，说，想他的时候，就打开来看看。等槐琥看腻了，他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