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章11节·她说：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2)

我关了手机，而出租车司机则因为找不到路开上了石门大桥，我叫停出租车，在桥中间下了车，司机和我相互骂骂咧咧地离开。石门大桥，建成至今差不多有20年了，相信20年后它仍然会挺立着，我经历了它的落成，也许无法经历它的拆除，人的生命就是这样的短暂。
桥连着沙坪坝区和江北区，我想起了黄慧娟关于“过河”的话，我不是一座大桥，我只是一叶随兴的小舟，不能给她安全渡河的任何承诺，因为我连自己能不能顺利渡河，在什么时候渡河，都还不知道。
车流从桥上快速地驶过，桥轻微上下震动，不踏实的感觉让我有些心悸，大桥况且如此，小舟更可想而知。
一群半大的孩子向我过来，也许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见过的一群孩子，几个男孩，一个女孩，女孩肆无忌惮地和男孩们调着情，接着吻。
我看着女孩，女孩看着我，得意和挑衅的眼神里，有着不该属于这个年纪的色彩。一个男孩发现了我们的对视，不客气地嚷了一句“看什么看”，我看看他和其他几个男孩，虽然我有着年龄和身体上的一些优势，但以一敌众并不是明智的选择，于是什么也没说，冷冷地离开。

身后传来轻轻地嘲笑和挑衅声，我只能当作什么也没听见。
也许，我还是个孩子，只是我不能再像个孩子那样放肆天真，那样无忧无虑。我也是一个快要渡河的人了，命运和月岁让我不得不面临一条宽阔的江河。
同时，我这才发现，我习惯性地来到了我位于沙滨路的新家，而这个时候，简玲可能正在里面收拾着她的一切。我又叫了一辆出租车……
人生的幸运之一，是与所爱的人，成为彼此的摆渡人——《严黄语录》
回到联芳花园的宿舍，初儿已经气乎乎地看着电视了，第一句便是：“死哪儿去了，手机也不开。”
我解释说加班，她凑过来使劲闻了闻，闻到了不想闻到又想要闻到的味道。
“谁。”她一脸的气愤，但没有预料的愤怒。
味 道
“对不起。”我丢下一句话，开始换衣服洗澡，也许黄慧娟故意在我身上留下了点味道，就连大桥上的风也吹不散的味道。
“你那个女同事。”她猜得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