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章10节·她说：你只有在这时候像个男人(3)

“你没有想过会选我，从没有过。”她的话，坚定得不容质疑：“你以前有简玲，现在有那个女大学生，她们可以满足你对新鲜的追求，而我只是填补你新鲜之余的另一种新鲜，或许，根本就不再新鲜。”
我没有说话，也许是因为，我的心已经被读懂了，被读懂了心的人，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也许你想着，等你玩够了，经历够了，你面前的这个女人，如果还没有变老变残，你可能会选择她，因为你的心理，还是个孩子。”她把话，说了彻底。
“为什么爱我。”我没有话可说，只有提问。
河 水
“你像我的儿子，我说过。”
“我没有恋母情节。”
“我也没有恋弟和恋子情节。”
“那为什么会爱我。”
“你给我一种希望。”
“我好像从来都没有给过你希望。”
“所以，才有希望，所以，我才这么气我自己，怨我自己，根本不会有的事情，根本不会有的东西，却这么执着。”她闭着眼睛，因为泪快流出来了，喃喃地补充道：“我是个傻子白痴。”

希望，就是闭上眼睛在一条完全漆黑的小巷里穿行——《严黄语录》
“我该怎么选。”
“也许我不会再等了，这个世界不是为了你的欲望而存在的，我也是。”
“如果我选你呢。”
“我会老，而且已经开始老了，已经老了。”
“没有。”
“我讨厌你这样恶心的话，你知道开始变老对于女人来说是什么意义吗，就是从河的这一边到河的那一边，河的那一边是一个家，如果离开了这一边，而到达不了那一边，女人就会死，死在河里。”
“你会怎么办。”
“去河的那一边。”
“我呢。”
“你还是个孩子。”
离开了黄慧娟的家，空气仍然闷热，闷得人有些喘不过气，就连长江上吹来的风，也一样。
一个十多年前的故事，是日记，是回忆录，更是一篇超长的祭文；
一个年轻而收入颇丰的殡仪工，不断周旋于许多女人之间，希望找到他真正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