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身外事

明月高楼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范仲淹《苏幕遮·怀旧》
过了中午，张华才去吃饭，中午把张先生的给的药熬好，让萧戴喝下，自己才出来自己来吃点饭垫一口，自己来到一家离家不远的一家饭店，在这种饭店就像当时张华去吃早饭的茶馆一样，在这里，可以听到最荒唐的新闻，如某处的大蜘蛛怎么成了精，受到雷击。奇怪的意见也在这里可以听到，这里还可以听到某京戏演员新近创造了什么腔儿，这里也可以看到某人新得到的奇珍－－一个出土的玉扇坠儿，或三彩的鼻烟壶。这真是个重要的地方，简直可以算作文化交流的所在。进门是柜台与炉灶后面有些锅勺的响声也就够了。屋子非常高大，摆着长桌与方桌，长凳与小凳，是茶座儿。隔窗可见后院，高搭着凉棚，棚下也有茶座儿。屋里和凉棚下都有挂鸟笼的地方。各处都贴着“莫谈国事”的纸条。有两位饭客，不知姓名，正眯着眼，摇着头，拍板低唱。有两三位茶客，也不知姓名，正入神地欣赏瓦罐里的蟋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