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萝莉茶（21）(3)

店里有他这样的常客，马昂还是很开心的。
“主要还是语法，晓的语言基础很好，她的爸爸以前在这里住过很长一段时间，至少我小时候是听我爸这么说的。”马昂回答，“当然，汉字写法也在学，虽然混用问题并不大，但偶尔会蹦出两个繁体字会让我一下切换不过来。”
说到这里，马昂笑了笑，把水笔递给了陈叔。
“你们家很早就认识？”陈叔没有急着打开笔盖，而是双手一头一尾地捏住水笔，然后用两指试了试垫圈的软硬程度。
“嗯。”晓的父亲会放心把晓托付给马昂，跟他父亲曾经的帮助有相当大的关系，那是个很老的故事了，马昂已经听父亲说了很多遍。
“她现在弄清‘人间居’的意思了吗？”陈叔开玩笑地提出了这个问题，镜片后的双眼微微眯起。
马昂点头。这算是晓的黑历史，也是陈叔认识她的契机。那时候晓才刚到这里不久，茶屋的经营也刚刚走上正轨。
那天傍晚，穿着西装的陈叔带着些许疲态走进了店里，他在近门的位置坐下，让马昂帮他上一些味苦的茶，越苦越好。倒也不是说茶味一定跟人的心情挂钩，忙了一天想喝点苦涩的东西清醒一些的人也是有的。

和对待别的客人一样，马昂在上茶时会隐隐地用一句跟生活有关的话提起话头，如果客人不愿聊天他就会为客人留出空间。
“空轨建得挺快的，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开放了。”
陈叔起初垂着眼看着澄澈的茶水，在听到马昂的话后视线随着腾腾水气一点点抬起，直到与他对视。
“是啊，每天都要定时封路对晚下班的人来说很不方便。”
陈叔应了马昂一句，虽然从他的状态能看出他对这个话题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但这至少说明他愿意继续聊下去。
在马昂再次开口之前，晓双手抱着两人自己用的瓷壶走到了他身边，小声地向他道歉——她刚刚倒水的时候没把壶盖取掉，不小心倾斜得太厉害让壶盖掉出来砸缺了壶嘴。
马昂摆摆手让晓不要自责，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别再碰它了，小心割破手，明天我会买新的。”
马昂有点担心晓的出现会不会让气氛变得尴尬，毕竟有些老一辈的人因为历史文化问题并不是很待见妖怪，即使说不上排斥也绝对谈不上接受。
幸运的是，陈叔是个非常友善的人。见到晓拘谨的样子他就像想起了自己认识的孩子一样，脸上的疲态被亲切的笑容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