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4 一川

“对待吸血鬼，”一个声音自地底响起，“不能以人的道德方面去考虑。若不是人的力量一直压制着他们。”
“他们就是披着人形的猪。”
“他们就是披着人形的兽。”
盐睁开眼睛。沉重的痛自颅内传来，也不算剧烈，却仿佛被实行贴加官的纸一样，一层一层闷闷盖着。
“哦，是你啊。”
灯光映照着她的脸。
他知道自己长什么样。或许，这个房间，除了那跳动的蜡烛之外，就没有其他温暖的生物了。两具傀儡相互对视，以通用的语言，被他人驱动。
“疼吗？”
她闷闷问道。
“我怎么会痛，我的身体和正常人都不一样。”
他觉得没有必要把自己的感受说给她听。
“我还能睁开眼，看来你还是可以的。”
“是吗？”她靠在沙发上，“万一，我失败了怎么办，你就这么放心我？”
“这事情本身很难吗？”盐恢复了过去的水平，他现在舒服多了，毒蛇一样的思绪早就爬远了，“再说，即使你把我脑子敲碎，我也不会真的死了。那时候，我安置在身体里的连通器会和我朋友的手机联系，让他再弄一个脑子给我。但是我钱要花很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