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绀青应援·新兰】完满之爱·承诺(4)

“兰，闭上眼。”
“我有东西要送你。”
古老的传说里，有一枚宝石，它能长生不老，它能起死回生，它能逆天改命，它能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情——因为它是代代传唱的神的歌谣。毛利兰望着许久不曾见过的白晃晃的天光，想那个她与工藤新一一同想了十年还是二十年抑或是更久的问题，想不懂为什么神要以这样卑劣的玩笑让世人厮杀。
也许正如工藤新一所说——
“造物主从不怜悯世人，它只冷眼旁观。”
啊啊，多么精辟入理，她的少年，她的伴侣，本该是这个世上最聪慧的人啊。可是现在，你在哪里？
“女巫毛利兰，你可知罪？”
台下乌泱泱的人啊，你可在他们当中？
“不知。”
还是你已经被你的翅膀，带去了异乡呢？
“你的情人工藤新一，藐视神灵、引进新神、腐化青年、反对民主！而你，隐匿罪人，私藏国宝，你可知罪？！”
“我不知，我不服，我不从！”
毛利兰终于扬起了她的头颅。她的声音，干涩的声音，薄而脆的声音，混着血的声音，一圈圈从刑场的正中央荡起来，无数乌鸦扑棱棱地掠过天空，像是在感应她的呼号。

她是女巫，她是女巫，她能召唤恶魔的替身，杀了她，杀了她，烧死他，烧死她。
她看向太阳，看向太阳底下快要融化在炙热下的黑色影子。
“他所信奉的，至始至终不过正义！”
“他的正义，即为我所追求之真理！”
“而我，将誓死捍卫他守护的正义！”
她用血喷出最后的字句。她的喉咙终于干涸，还好她说出了毕生坚守之语。剑光划过她的眼角，毛利兰想起她第一次挥剑的样子。她的剑就插在她的眼下，纵使被火焰吞噬，她也能捉到那飘荡的光芒。
除了那点光，她眼底就只剩下翻滚的热浪。她能听见木头的爆响，听见欢呼，听见冷笑，听见幽灵的惋惜，听见园子歇斯底里的哭号。
她终于难过地想：“我让园子难过了。”
她唱起歌来，歌声湮灭在混合的声音里，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否发出了声响，但她仍然努力摩擦着自己的嘴唇。
所有人都听到了她的歌声，那是首童谣，也是思无邪的祈祷——
“我亲爱的人呐，”
“我捧着你送给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