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风暴—Part VI(3)

 “可是……”
 “帮我调取一下第16组数据……模型就快完成了，就差这个关键的地方……见鬼，能量是怎么存储这么长时间的？”
 “会不会是像真空能量涨落那样凭空产生、消失呢？”江有常提出一种设想。
 “哎！好像有可能……”诸芳嫡把数据输入模型。
 “不行。数量级完全对不上。”她略为失望地说，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干劲。“就算没那么容易找到答案，至少我们在逐渐接近它，这种时候，往往只差灵光一现……”
 “找到了！这次信号清晰，不可能再跟丢了。”楼进兴奋的声音在通讯线路中传来。
 “具体信号是什么？”
 “很奇怪，它和失事气球的信标讯号几乎——不对，就是一模一样。”楼进回答舰长道，“我觉得肯定是人造物品，就是不知道谁最近把它放点这里……”
 “还有多久能够建立视觉联系？”舰长打断楼进推测的过程，直接询问道。反正用摄像机捕捉到画面后它的真实身份也不会再有什么秘密了。

 “马上了……一分钟以内。它会在10点钟方向，高度负10度左右……在那里！看见它了！”
 舰长也看见了。青蓝色的巨大气囊清晰可见。他敢肯定那就是一个失事气球。
 果然有问题。
 “确认目视接触。”舰长说道，“小洛，设定伴飞航线，楼进、陈少杰，准备打捞设备……让我们看看它的真面目！”
 就是这样。我们在一步步走进真相，不是吗。
 我知道的，谭信，你不会就这样轻易地死去……一定有什么是我们应该知道的。
 一定。
 “站长，通讯卫星又坏了一颗。”
 “哈？这么不靠谱吗？”站长略为不满地问道。
 “它因为电力原因去年起就时好时坏了，但是刚刚它发来了所有电池板损坏的报告，现在应该是彻底坏掉了。”副官回答。
 “那还联系得上飞船吗？”站长问。
 “恐怕现在不行，飞船已经在地平线之下，且上空没有可用的通讯卫星……不过再过几个小时通讯就能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