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识）梳翎 下(7)

与地面上的荒凉不同，地下城里，挤挤挨挨的行人来往着，道路两旁甚至还有商贩。人们俨然已经把这里当做了全新的居所，忙碌着自家的柴米油盐。“我说怎么地面上什么也没有了，原来都到这里来了啊。”小识左顾右盼，右手紧紧抓着符华的衣角。“嗯，就是空间还是太小了，空气流通等都很麻烦。不过看上去还好。”“哎，老古董你看，这里竟然还有商业街！”小识伸手指向右前方。“的确是，过去看看？”
记忆中好久没有见过这样的街道了。一旁的小识好奇的地打量着，目光很快落到了一处饮品店上。“那个，老古董，你出门带水了吗，我有点渴了。”符华猜到了她的小心思，“没有，你等会，我去买点喝的。”“好。”小识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华笑着揉揉她的头，转身向小店走去。不一会，她捧着一杯冰茶回来了。

“咦，你不喝吗？”小识接过杯子，看见符华手里再无它物。“出来时忘记带钱包了，你喝吧，我不渴。”“那哪行！我先尝尝……很好喝的。你等等！”小识抓着杯子飞奔而去，不过转瞬，她又回到了符华面前，不由分说地将杯子塞到她手里，“我又去要了一根吸管，你也尝尝！”她侧头一笑，眉眼间掩不住的稚气与得意。“确实，很好喝。”“嗯，我的品味还不差。”
两人一路走到了城市的出口高台上，符华停住了脚步，俯瞰着城镇错综复杂的街道与熙攘的人群。“这就是，这个文明纪元的火种了。”她低声自语。小识也趋步上前，无言地与她并立着。两人的目光交汇，恍惚间，符华想起了那个她为之执着了千年的承诺。
千百年间，人们传颂她的神话，歌咏她的命运，悲叹她永生中无尽的离别与失去。可是没有人问过，神州，与她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