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生螺旋——赡养协议（七）(5)

“你们违约了。”郑胥将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你们的任务是保护他，而不是谋杀他！”
“他还活着，不是吗？而且他没有向我索要力量，我很欣慰，他自行向下挖掘那些属于他的宝藏。”
“那些宝藏并不属于这个世代，这对他来说太早了！对我们也是一样，甚至‘裔族’都还没准备好！”
“你想让所有人都准备完之后看着你准备吗？”
“你有多相信从巳？”
“我最清楚他的状态。他的‘通感’完全属于‘共感’，梦中的情绪开始引导他，使他逐渐变得像一个正常人。”
“像‘他’一样的‘正常人’？这是在重演悲剧！”
“公渊亲手培养了一套刑具，一套工具用至损毁废弃算什么悲剧？”
“那么... ...您能为他指引道路吗？”
“我不是公渊，我不能让他成为我想让他成为的样子，我控制不了他，但我相信他，我赌他能找到自己的路路。”
“你把这整个世界当成你的赌资？”

“哈哈。这才是恶魔该做的事情。”
说罢，包裹整个房间的阴影崩塌般迅速消融，原先狂野肆虐的恶魔们乖巧的盘踞在从巳那一块小小的影子下面，从巳还没有醒。久违的光线再次回归人间，郑胥将摊倒在椅子里，脸色苍白，大口的喘着粗气，身旁的蜡烛也已燃烧殆尽，要是没有“婴烛”的光亮，他怕是连和那家伙正常交谈也做不到，更别说对峙了。失去实体的恶魔最可怕，因为它们无处不在，它们一边渗入人体的四肢百骸，攥着人类的心脏，一边假笑着声称要与人类公平交易。
“明明恶魔有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是他... ...”
... ...
惩爷他那位于遗迹中的私人图书馆里，从巳开始由衷地佩服其蔡歆然起来。。
在瀚如烟海的资料之中，从巳很烦躁，凳子很不舒服，空气也很闷，四周高大的书架也很压抑，书扉间的气味也很刺鼻，书上生涩的文字怎么也看不顺眼。他不想再坐在这了，他想出去走走，无论去哪都行，只要不是坐在这里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