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转】极恶(5)

“按照原本的计划，杀死老耿之后紧接着就该是老刘老王，最后才是你的，乔哥。”我不紧不慢道。
“按照五行杀人手法来讲，还缺最后一个人，会是老陶么？”老乔问。
“不，最后一个该死的，是我。”我扬了扬眉毛，十分得意。
“为什么？”老乔十分不解。
“怎么说都可以啊，”我面目狰狞，嘴角咧开到几乎把所有的牙齿都暴露在外，“因为这样孤单的日子太无聊所以想找点乐子；因为受不了你们几个混蛋所以就想报复你们；因为我的内心本来就是一片黑暗，见不得你们好所以就想杀了你们；因为，因为......”我哈哈大笑，笑声凄厉，“因为你们伤害过我，所以我就要反过来伤害你们，尤其是老陶，他害我最惨，所以，所以我要拿我自己的死，让他自己一个人去承担我们所有人的死，我要让他往后的余生里都活在痛苦之中，就像整天浑浑噩噩生不如死的我一样，就像如同一具行尸走肉没有灵魂麻木僵硬的我一样！就像是突如其来同样因为怨恨而毒死老陶的你一样！”
老乔看着我，面色惨白，如同寒冬之夜的降霜。
“所以你接下来要怎么做？”
“我想让你替老陶去背负那痛苦的一切，让你的后半生都在我们死亡的阴影里度过，因为，我恨你们！”我掏出了怀里那把杀死过老耿的水果刀——这是从我姑父那里要来的，也正是因为我将绿萝与刀都交给了身为警察的他，才一直没有被发现。

我高举刀柄准备自刎，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如果我告诉你，老陶是自杀的呢？”老乔突然说道。
“你说什么？”我大惊失色。
“老陶是自杀的，他的那包毒药是从实验室里偷出来的，我亲眼所见，”老乔紧攥拳头，金刚怒目，“你以为老陶他真有那么傻的么？一直被他玩弄于掌中的你能糊弄得过他？我和他其实早就已经看出来这场局是你一手策划的了，但是唯一的破局之道反而很难，因为我们面对着的是一个疯子，一个不要命的疯子，疯子的背后还有一个警察姑父在帮忙，对付疯子的办法只有我们变得更疯才能够将其制服，所以，老陶做了一个更为疯狂的举动。”
“他会......自杀？”我不敢相信身为众星捧月全校骄傲的他会去选择自杀。
“因为这样，他认为最后赢的就会是他了，”老乔说，“他也是个疯子，老刘老王也是疯子，我也是！”老乔大笑道，“去他妈的什么背负罪孽与痛苦，最后能够活下来的人才能够见证到最后的胜利，而那个人，他只能是我！”
我的手再次颤抖起来，手中的水果刀掉落到了地上。是我错了，我大错特错了，就因为一年前宿舍里他们羞辱了我一番而导致我们大打出手，就因为我心底的自卑与不甘，就因为我见不得欺负过我的人爬到了我难以逾越的高峰上，所以就选择这种方法导致了如今这种疯狂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