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转】极恶(4)

“等着明天下午，或许我们就能抓到他，甚至当场打死那个混帐！”老刘说。
“还要跟警察说么？”老王问。
“我觉得要说，这样会更安全一些。”我说。
待到第二天，在我们诉说了全部情况之后，警察们死死地包围着我们的住所，他们手持枪械高度警戒，丝毫不敢马虎。
眼看着墙上的挂钟一刻一刻地逼近了正午十二点钟，我的心就像是轰鸣的齿轮一般飞速转动，寂静的空气更是将那股死亡的气息上升到了极致。
倏然间，寒冷如冰的气氛被一声铿锵有力的玻璃碎裂的声音打破了，我紧紧地缩进被窝里，不敢发出任何动静，但身体却是止不住地在颤抖。
天哪，不要再死人了，让这一切尽早的结束吧。
手机铃声响了，我将抖动的手缓缓摸向床头边上的手机，看到的，是两条新收到的消息。
两条新的线索。
.......
老刘与老王死了。但杀死他们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两个人——老刘用了一晚上将那堵早已破旧不堪的墙凿开了大半，而后在下午的时候猛地将墙踹开——他做得到，这得益于他两百斤东北大汉的实力；随后他将他那瓶随身带着用来擦伤口的酒精洒向老王，用打火机将他彻底点燃，而老王在痛苦的挣扎里挥拳将老刘打得晕沉，并将他的头按进了昨夜洗脚的水桶里......二人就这样揪打在一团，老刘的头离不开水桶，老王也被老刘死死拽着无法去灭掉身上的火，最终，二人死在了一起。

而就在这一切都发生的时候，监控录像恰好失灵，仿佛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
我与老乔几乎是同一时间走出了门，共同看向二人的尸体，互相举着手机上的信息，会心地笑了。
......
湖中天鹅
校园湖边上，微风徐徐，我与老乔靠着围栏赏着水中的天鹅嬉戏，姑父在一旁遥遥地看着我们。
“他们俩是互相以为对方就是真凶，脑子一热便起了杀心。”我笑道。
“阳中之阴，确实很符合老王的身份，老刘以为老王是凶手，而老王则认为下一个要被杀的会是自己，就这样他俩互相误解了。”老乔说。
“更过度解读的是，他们以为只要用火烧或者水淹的方法杀死对方就能了结这一切，结果不然，”我说，“而这，反倒是直接给我们引出了另外两条线索。”
“你就是幕后操纵着这一切的人，对吧？”老乔紧盯着我的双眼，目光中仿佛要跑出一匹狼，“从一开始所有的一切证据都指向了你，只是因为你的姑父是警察才能再三推辞下去，直到杀死我们所有人。”
我笑而不语，只是抬起头，看着湖岸边上那棵杨柳的枝条随风飘荡摇摇曳曳，顿时就觉得内心极其的满足。
“至少我是希望你去这么想的，但你又真的是干净的吗，乔哥？”我用食指狠狠地戳了戳他的心脏，可以看到他的眼睛恍惚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