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与深海冒险：启航(3)

“但对我们而言，这是让‘他们’的幻想成为‘存在’的世界。就好比登上一层层通往高处的阶梯，如果在我们之上仍有‘生物’存在，他们的世界一定比这里更加缜密。”
男人的回答似乎对现状表示满足。
“也就是说，我们的世界，是更‘高级’的生物，通过类似‘幻想’的行为，产生的一种存在吗？”
少年嘴角一歪，表示自己能够理解，那表情像一个正在炫耀自己能把尿滋好远的小孩。
“所以我们的世界比‘外面’的世界更‘自由’，而那里的世界，要比我们的世界更‘自由’。”
看着地面上澄净的水纹，少年陷入了的沉思。
幽蓝的光在水面上泛行，在水面和玻璃交接处形成诡异的条纹，它不停抽搐着，像被拖住的死囚想要挣脱牢笼。
一点点，从玻璃缸里悄悄透出来，玻璃缸里，光线柔软的相互碰撞，它们也许是想来到外面的世界，像躺在烈日里干涸的河床，思念着一滴浓稠的血液。

“你想知道‘出去’的办法吗？”
男人看出了少年的想法。
“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但对于‘外面’，我们现在无路可走。”
“那么‘那里’便是我探索的起点了，只要能从那个世界出来……”
“有趣的想法，但要是回不来了，你不后悔？”
“绝不后悔。”
好比中秋节一定要吃月饼，少年毫不犹豫。
……
一切似乎都存在于某个地方里，离得很近，却又不可触碰，像是筷子插进了一团炸糊了的年糕。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模糊的概念中出现了一点，就像宇宙最开始那样，世界开始构建，不可及的边界开始扎根、扩张、蔓延。
在某个地方，有个小小的蔚蓝色星球，那里的大部分地方，常年被水覆盖，上面有许多生命存在，而那样的水面被称为海。
“这是太阳。”
“这是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