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与深海冒险：启航(2)

“真是奇妙的机器，它是怎么运转的？”
少年盯着眼前的鱼缸发呆，他像在做一道难懂的英语阅读题。但缸里面装的不是鱼，而是一个「生物」。
“我们的世界一样，那里最基本的法则并不是‘是非’，而是存在。那里存在正确，也存在错误。”
少年耳边传来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声音。
“然而在判断对错之前，它们被孵化前，一切规则沉睡时，事实的存在，或是不存在本身作为事实，早已被写入这边世界的基层，不为意识控制。”
“是不是就像书上写的的，唯物主义观点中说的，客观世界不以主观意志为转移？因为它们缺少能够影响现实的‘联系工具’，没有行动，所以主观能动性再强，也不能改变客观世界？”
眼前怪诞的一切，却使少年不禁回忆起那段美好的欢乐时光。
“完全正确，正是因为依赖于我们的世界，所以实际上‘那边’遵循着这边的客观规律，但却又有自己的‘自由’。”

“什么自由？”
少年努力歪着头表达疑惑，比萨铁塔都自叹不如。
“想象的自由。”
深海世界
沉默的玻璃缸里，温暖的血液鼓动着，有无意识的奔腾带动水面，缓缓泛起了涟漪。
“看着它们，时间久了，有时幻想我们是不是也一样，生活在类似的淡蓝色液体，每天做着无意义的挣扎，在突然的某一天，世界都将轻易化为一场洁白的梦。”
少年像是在梦呓一般嘀咕。
“不，或许我们生活在一滩烂泥里，甚至更糟。”
男人毫不犹豫地否决了少年天真的想法，
“也许我们只是存在于无端的幻想中，在斑驳的影片中，在漆黑的文字下，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不知不觉中落向结局。”
“如果是那样，那我们真是倒霉透了。就像大年三十的晚上，把一捆鞭炮点着，失手丢在自己家里一样。”
少年边说边张开双臂，要展示那是一卷能足足响上20分钟的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