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下的棋子（明日方舟同人文，原创角色，长篇连载）序------第六章(6)

但这一切都伴随着一阵来自双眼，宛如分割灵魂的苦痛而终止。
她下意识地紧紧闭上了双眼，不禁张开口想发出惨叫，却最终发现自己只能艰难地发出两声干咳。
“咳...咳...”
尝试总伴随着风险，但作为收获，她明白了‘梦’的真相。
那是造就了自己现状的罪魁祸首，属于思维，思想，情绪，灵魂等概念，又或者是他自称的本名，艾南尼西亚斯‘Anamnesis’的规则的碎片。
液体似从她的眼角流下，比水要粘稠，流动得更为缓慢，且更快地干涸。
她知晓那是什么。只是，现在的她连伸手去擦拭都做不到。
长久的置之不理令整具身躯沉重得宛如雪人在烈日下融化并渗入了地面后再冻结了一般，与大地，已是密不可分一块，任何移动的尝试皆会使其粉身碎骨。
即便是将侵蚀所造成的疼痛抛开，她所能做到的极限也就仅剩移动手指之类的了。
‘已经到这一步了吗？’
伊拉心有所叹。
作为消耗品，她已经许久没去在意自己身躯究竟遭遇怎样的损伤了。
‘如果还想做点什么，需要更换了。’

她早就明白了这一点，只是，她又要做什么呢？
没有目的，才是她放任自己身体堕落至此的因。
而现在，不使用秩序的力量，她甚至已无法再做到自杀。
且不谈此前对思维规则的使用尝试已造成了她自身规则的抵触与排异，能平静地长眠，又何必为难自己去体验痛苦呢？
今日被唤醒，不过是一次不速之客所造就的意外，只要他走了，一切还可以继续。
还能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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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自己紧绷的身体在一瞬间如释重负地倒下，他知道，对方移开了视线。
汗水从额顶留下，夹杂着他面部的泥灰，浑浊地混入了他杂乱无章的头发与胡须之中。
“哈...哈...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
是警告，还是其他的什么，他不得而知。但他觉得自己是捡回了一条命，一条看似无关紧要的命。
或许有人会问：
‘在早晚只差距几分钟的情况下，这又有何意义？’
他也说不清楚，不过能死在自己计划的道路上，总归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