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下的棋子（明日方舟同人文，原创角色，长篇连载）序------第六章(5)

‘这是人。’
她的理智如此告知着她自己。
如鲠在喉的异样躁动感令她的沉睡再难以安心，不得已地于梦中凝视着这道影子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
机缘与毁灭共存。
越是接近着天灾的深处，他便越是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哪怕他其实早就明白了这个概念，但当真正身处一人高的黑色结晶之下时，他依旧会被其所震撼。
“咳，咳...咳......”
呼吸着飘浮有大量黑色结晶粉尘的空气，在他内心的喜悦的同时，也止不住地咳了起来。
“看来是吸入太多的源石粉尘了。”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手心中咳出的点点鲜血。
不过都走到这一步了，他早已将健康抛之脑后。
况且，身为佣兵，他也算不上年轻了。
蹲在巨型的源石结晶面前，他娴熟地从口袋中取出了一颗螺丝，钉在了结晶前的泥土之中，再抹上碳灰将其掩埋。
在源石能量如此浓郁的情况下，他坚信着无论追击者是谁，都将有来无回。
直到他走到了这场天灾的中心，一处开阔的，如物极必反般没有任何巨型源石矿结晶存在的深坑边缘。

看见了那一双漠然的，如视死物一般，混淆着紫色韵意的银白色双眼。
那不是属于人的眼。
尽管没有任何的情绪，却深邃得如海洋，广阔得似天空，洞察了他的思想，蔑视着他的渺小。
莫名的恐惧，在顷刻间支配了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兵的大脑，他迫切想要逃避，甚至想提前点燃自己埋下的引信，却发现自己的身躯已然脱离了掌控，寸步难行。
绝望之下，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这就是这场天灾爆发的真相吗？’
第三章 怜悯
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若为梦境，为何映射着真实的人？
若是现实，却又为何空无一物？
还是......
觉察到了对方心中的恐惧，伊拉移开了自己于‘梦’中凝视的目光，转向了一无所有的四周。
屏气凝神，如此专注地望着，忽视了周遭的一切，不曾察觉自己眼中的紫意愈加浓郁，直至，她忽然发现，那些所谓一无所有的空旷之处，已是怪影嶙峋，而那天空，早已被不计其数模糊阴影覆盖成了灰。
万千的情感涌上心头。或喜，或悲，或愤怒，或绝望，或癫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