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你好呀，孟警官！（12）(4)

“保险柜上发现了一个人的指纹，你猜猜是谁的？”
“我怎么知道是……”孟鹤堂双手插兜，观赏着周航脸上震惊怀疑不可置信的表情交替上演，“什么意思？我的？”心想你就装吧，这演技怎么不当演员呢，“不可能！不可能是我的！”
“唉，再自然一点我就信你了。”孟鹤堂拍了拍他因为情绪激动而耸动的肩，“现在，跟我走吧。”
“……”周航半晌没说话，再抬起头时脸上又是第一次见他时那副沉静中透着哀伤的神情：“孟警官，我能带本书吗？”
“嗯？哦，行啊，几本都行，搬得动就行。”搬得动就行……孟鹤堂看着周航有点单薄的后背，陷入沉思。
周航拿起了桌上孟鹤堂刚翻过的那本《时间简史》，爱惜地抚平了封面的褶皱，这是九龄送他的18岁生日礼物，他还记得人狠话少的九龄从背后摸出这本书的时候一脸别扭的样子，
还记得他说：“也不知道给你买啥，九郎还撺掇着送你摩托车呢，我想着你还太小了，摩托车过两年再说吧。你不是爱读书么？这个给你。我问了，人店员说书呆子都爱这个书。”

“不拿别的了？”
“不了，走吧。”
孟鹤堂沉着脸走在前面，周航最后关上门时那间大屋里陈旧的挂钟还在不急不缓地咔哒咔哒地响，被秒针精确地割成碎块的时间，掷地有声地共鸣着他高速运转的大脑。为什么会这样？他接到了合作伙伴暗中传来的消息，于是像之前一样，他今天只是“恰巧”路过银行，没有进去，指纹又从何而来呢？
砰——
大门关上的那一刻，一个令他绝望的答案浮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