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你好呀，孟警官！（12）(3)

“这个桌子，呃”，周航直觉地认为这个问题又是一道送命题，他隐约地察觉到孟鹤堂的套路了，用最漫不经心的语气问最惊心动魄的问题……但他却还是很懊恼地发现，即使这样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知道是个八卦阵，却不知道生门在哪边。他只能迷迷糊糊地答道：“这个桌子要看书的，吃饭容易弄脏，我又懒得收拾，我……”
“哦，所以为了不收拾，你就在隔壁，对着那张床吃饭么？”
孟鹤堂还是没有转身，只偏过头去斜睨着他。空气凝固了几秒，周航苦笑了一下，在懊悔中明白坑在哪里了，原来如此。
“为了不睹物思亲，你说你卖掉了客厅里，和母亲一起吃饭用的桌子，然而你却又能坦然坐在那儿，坐在母亲去世的那张床前吃饭。你，怎么解释呢？”
“我，我有时候觉得她好像还在，我总觉得我，我在那儿看着，她就会再出现。”
“真的？可我怎么认为，亲人去世之后，最悲痛的事情莫过于再次经过他们去世的地点，重新回忆起那个心碎的，失去的时刻呢？”

在孟鹤堂眼里，周航肉眼可见地慌了神，那窄窄的眼睛睁得不能再圆了。其实他只是刚刚确定了一件事情，周航的母亲很可能还活着，但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这和盗窃案能有什么关联。但见他的神色变化，孟鹤堂还是体验到了一种奇妙的快感，这个难缠的家伙，总算被他揪住了尾巴。
“我，我一方面害怕想到我母亲，另一方面又很想念她，人不都是这样？您不这么认为么？”
“我认为，你在说谎。”
周航不知道孟鹤堂知不知道他自己笑起来的样子好看又让人害怕，这种压迫感，他差点就下意识地把手伸向空无一物的右侧衣兜。
这样的僵局还好没有持续太久，就被孟鹤堂的手机响铃打破了。
“喂？烧饼？”周航捂着心口，好不容易缓了一口气，却在下一刻再次被攥紧，“什么？指纹？！”孟鹤堂也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再看向周航时，神色间尽是失望。
“走吧，看看有没有什么想带过去的，你暂时回不来了。”
“孟警官，为，为什么，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