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七面行』#10 昔日宗室(7)

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今天的下场。
灵伏下身，那稚嫩的小手放在“伯伯”的额头上。“堕入永恒的痛苦吧。”她话音刚落，男子眼前一黑，堕入灵“织造”的幻境之中。
……
男子从地牢中醒来，不知为何满腹饥饿感。正当自己疑惑之时，一锅热气腾腾，散发着浓重羊肉膻香味儿的肉羹突兀地出现在栅栏外阴湿的地面上。他下意识地想要站起来走过去，却忽然意识到自己的下身已经没有了知觉。
他用尽两臂力气，一点一点地挪动到栅栏前，将自己的手臂伸出——却只能刚刚碰到那黑色锅的边沿，那锅在他手指尖碰到之后反而向后滑动了一点，越发难以接触到。男子一直向外伸着手臂，却被坚固的栅栏卡死，不论如何去摸也摸不到。毫无疑问，这便是灵折磨他的手段。
她的生父母，便是在牢中被活活饿死。而现在，他也能亲身体验到她父母曾经的感受了……或者说，犹有过之。
男子被饥饿感折磨得逐渐失去意识。但没过多久，又强行被“唤醒”——被头痛欲裂的感觉唤醒。

女孩不知何时从幻境中出现，看似柔若无骨的白嫩小脚却死死地压迫着他倒在地上的头颅，男子虽然被头颅的痛苦刺激得极度清醒，但没有丝毫反抗的力量……连嘴都无法张开。灵那只红色的眼睛里似乎充斥着蔑视与不屑：“真无聊，本来还打算再折磨你一阵子的。”
“咔嗞。”
男子的头颅在她脚下爆裂而开，幻境也随之崩碎，现实的房间在幻境逐渐消散的碎片中再度浮现。灵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消失在鲜血四溅的房间之中。
——那声叹气，似乎带着一丝解脱，悲悯，以及无奈。
秦川胜靠在牢房的栅栏前，脸上似乎并没有紧张的神色。灵临走之时，作为阴阳师有着丰富阅历的他已然看出了端倪。
那个充满着杀意与怨恨的“她”，已然在逐渐夺回“主导权”。而这，也是他所希望看到的，“计划”的关键部分。
灵在牢房外的地面上现身，丝毫不出秦川胜意外地闪到他身前，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秦川胜虽然被压制住了气道，但脸上依旧淡然得——令她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