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七面行』#10 昔日宗室(3)

「这小家伙，看来又无师自通了啊。」先祖赞叹道。
“什么？”秦川胜一脸惊异地看着那块被击碎的空间，一阵强烈的光芒涌出，将二人吸了进去。先祖大笑了几声：
「造化还是劫难，就看你怎么做了，未来的族长。」
罗刹的权力集中之都，冰雪常年笼罩之地。白茫之中隐约可见风格独特的建筑与烟火。离城不远处，有一条踩出的小径，被踩实的积雪分外显眼。雪粒自空中洒落而下，缓缓落至地面——随之落下的也包括一对父女。
秦川胜从雪地上坐起，怀中的灵似乎从迷噩中醒了过来，一脸迷糊地抬起头来看着父亲。“诶……我这是……”她看着四周似熟悉似陌生的茫茫雪原。青蓝的眼神中带着迷惘。
“冷吗？”两人身上仅仅用来阻挡风沙的衣袍明显不能抵御如此的严寒，秦川胜在手中用法术亮起一团红色的火焰，另一只手抱着灵站了起来，明亮的红色也顺带着照亮了周围——已然是星空闪耀的夜晚，这里的银星明显要比蓬莱明亮许多。

灵小手依旧拽着他的衣服，抬头看着父亲的眼睛。“不冷，爸爸。”
——比起浑噩梦境中的极度严寒，这似乎已然不算什么。“爸爸……这里，我觉得好熟悉。”灵望着不远处的建筑物，那亲切的感觉——仿佛她曾经在里面住过一样。
秦川胜摸着灵的脑袋，“能想起来些什么东西吗？”
灵低着小脑袋，蹙着小眉毛，思索了许久，张开小小檀口：
“这里……好像是我生父生母住的地方……”
……
“——呐，也就是那天，我算是明白了一个真相。”面灵气的目光从镜子前移开，历经千年依然澄澈的蓝色眼睛注视着不知道轮回了多少次的公孙录。悲伤与无可奈何——这是她眼睛中所蕴含着的深意，真相，总是永远那么不堪……而又现实。
“……我大概能猜到了。”公孙录也随着她的叙述回想起了轮回中尘封的记忆。真相，总是……
……属于胜利者。
灵运用着自己觉醒的“屏息”之力，让自己和父亲成功隐去身形，混入建筑群中。灵扶着额头，脸上略微有些痛苦，显然是想起了许多“这个身体”生前的事情。秦川胜一手托着她左腋，望着四周的奇特建筑物，以及一队又一队走过的卫兵。“要不先找个地方躲起来休息一下？”他用另一只手抹着灵额上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