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突兀(3)

他顿了一下，沉声道：“要是让我发现你在背后耍什么小手段，别怪我不客气！”
“我，我……”被他这样冤枉，绒绒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看着他晶莹的泪珠从腮边滑落，华少心里忽然有些疼痛。
对这种不请自来的情绪，华少选择了忽略。
“放开我！”绒绒用力挣脱他的手，后退了两步道：“如果你不想见到我，只要说一声，我一定离开。”
为了进入新世界做练习生，他离开父母独自在陌生的城市生活。
为了离他更近一点，他每天都在逼迫自己，要变得更优秀。
他没有想过有一天能站在华少身边，只想追逐他的光芒。
但这一切的努力，在华少的冷酷面前，显得如纸糊一般脆弱。绒绒心如死灰，只要华少说一声，他就能彻底斩断这段无望的爱恋。
“离开？”
华少危险地眯了眯眼，眼里怒意升腾：“离开我，想去哪里？”他步步紧逼，绒绒倒着后退。但只退了几步，就被身后的办公桌挡住了去路。
华少长腿一迈，两手张开撑住绒绒两旁的办公桌面，将他整个人笼罩在其中。
他的气息从上往下压迫而至，绒绒被激得浑身汗毛倒立，不得不往后仰着，离他的掌控远一点，再远一点。
绒绒逃离的姿态，再次激怒了华少。

华少欺身往下，来到绒绒的脖颈之间，贴在他耳畔低语：“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也不能去。”
他的气息如此之近，松木香味在鼻端萦绕。绒绒无法思考，酥麻的电流从两人肌肤相接的地方蔓延向四肢百骸，呼吸紊乱不堪。
华少眼看着他细腻白皙的脖颈染上一层粉色，轻颤的身体、精致的锁骨，无一不在蛊惑着他的心神。
怀里的少年，比预期的更为单薄瘦削，身上的味道很干净，干净得他有一种想要摧毁的冲动。
华少不明白自己的冲动为何而来，但他无意与本能对抗。
他伸出手，将绒绒推倒在宽大的办公桌面上，长身覆了上去，才发现绒绒柔软得不可思议，让他想要索取更多。
身躯相贴，绒绒无意识地低吟了一声，随即咬住下唇，让饱满如樱花的唇色突兀地出现一抹鲜艳的红，美得惊心动魄。
就在此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将两人从旖旎的气氛中惊醒。
华少没有从绒绒的身上离开，只探手拿起了听筒，“喂？”
绒绒又羞又气，大口呼吸着空气才寻回身上的力气。他推开华少离开桌面，踉跄着来到门边，扶着门把手稳住身子，整理了衣服推门出去。
华少望着他的背影，眼里意味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