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突兀(2)

绒绒如今也不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少年。出了专辑，拿了大奖，参加过两档综艺，更有代言杂志的拍摄，接受过几十家媒体的采访。
在镜头面前，他从最开始的不善言辞，到现在已经能侃侃而谈，传递自己的想法和观点。
可是，一想到要面对华少，他就没来由的紧张。
经纪人走了进来，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道：“今天华少的心情不好，你自己小心些，别惹他生气。”
听她这么说，绒绒的心情就更忐忑了。
送绒绒到了去顶层的专属电梯，经纪人看着电梯逐渐跳跃的数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新世界顶楼，阳光充足视野开阔。
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砖、灰色的几何墙面、黑色宽大的办公桌……这里的装饰，和绒绒住的那套房屋一样，简单生冷的黑白灰色调，让人情不自禁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华少的助理将绒绒带进了办公室，面对这个刻在心底深处的男人，绒绒不知道该怎样面对。
早知道今天他要见自己，就把那些东西带来还给他。
早知道，就该把东西放在公司。
绒绒站在那里胡思乱想，眼前忽然一暗，原来华少已经来到他的跟前。
他一直低着头，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皮鞋，绒绒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小步。

“怕我？”
华少低沉的嗓音响起，伸手握住他的肩膀。手掌下的触感很是单薄，让华少皱了皱眉。
“没有。”绒绒低声分辨。
“那就抬起头来，看着我。”
“我……”绒绒心里慌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的勇气，都在表白的那一夜消耗殆尽。
看着他的发顶，华少没来由的心头火起，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扬起脸面对自己。“在我面前，装什么小白兔？”
他终于看清了绒绒，同时也看清了他眼里的惊惧。
华少一声冷笑，“不错，你总算是懂得自己的身份。”一年有余，他没有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也算是聪明懂事。
绒绒默不吭声，在心底堆积了一年的委屈，此时竟是按也按不住。眼里的光芒倔强，泪意在睫毛根部堆积。
“我是喜欢你，有错吗？”
绒绒的声音有些颤抖，不顾一切道：“你可以不喜欢我，但请不要羞辱我。”
“喜欢我？”华少语气讥讽地反问，“你哪怕有一丁点喜欢我，也不会背着我跟丸总勾勾搭搭。”
“我没有！”
绒绒情绪激动起来，大声反驳，恼怒得脸都红了。
“你当我是傻子，看不见吗？”华少目光冷冽，道：“你要是有别的想法，趁早告诉我，凡事都有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