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者·壹(2)
他看到了新法中的弊端,也理解改革派的理想,可是,这世道,连话都不能说了吗?
当年的介甫一手推动了这场改革,可是最后还是不得不离开,难道是知道这场风波,已经脱离了原本的初衷了吗。
他不知道介甫是怎么想的,不管如何,他还是要感激介甫的,如果不是他的那句“圣朝不宜诛名士”,恐怕他都没有机会能来这黄州了。
可惜了定国和子由二人,也因此受到牵连,想到这里,他更加自责和惋惜,不知在宾州和高安的他们,过得如何。
眼前的江水,还是以前的江水吗?
他看着月光下的江面,和水光接天、白露横江的那天没有太大的不同,除了那天他是在江面之上,今夜是在这远远的江边。
如果能乘小舟顺着这江面漂流而去,一生也不过如此吧。
他想起那年面对文忠公的提问,自信的承认文章中的典故是自己所杜撰;他想起苏州的西湖,美丽的不像话,想起密州的郊外,一群人骑马浩荡出的烟尘......
可现在,他想不出来了。
他不敢再说话了,无论师生亲友,东京的一切他都不在去提起。
明天有空,还是去找佛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