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黄果” | 风俞谈(2)

祠堂是威严的三进九院，然却是极具特色的红砖白石，屋顶由红瓦铺就，燕尾脊高高翘起，这是只有在河对岸的花镇才能找到相仿，其他地方都不曾有的。而祠堂中供奉的祖先，亦与花镇祠堂中所供奉的，是同一个祖先。
人群仍未算静下来，那白袍便发话了：
“花镇把我们的黄果都给截在桥上了，诸位有什么对策么？”
一时间，喧嚷的人群忽而静得像晚间的郊荒。平日里在议事亭大喊大叫、指手画脚的一群闲汉，却也如打上了发条一样绷紧喉咙，吐不出一个字来。
“花镇说是我们黄果有虫害？我们的黄果不是说品质冠绝四方的么？”不知道哪来的声音，人群又开始骚动起来。
白袍只是斜视门边的几个果商一眼，果商只悻悻地转过了头，满脸通红，不敢对视。

“诸位！”人群忽而响起了一声大喊，人们转过头去看，村口摆摊的那看相佬便说起来：
“现在那花镇把我们的黄果禁了，别的先不说，我们一早便是看他们不顺眼了，但那花镇本就大，本就多应忍让我们，现在把我们黄果禁了，难道不是断我们农民的生路么？我们大流人，怎能接受此种强权欺压？！”
“挺农民！撑大流！”不知是谁忽然喊出来的这样的口号，便有二三人也跟喊起来。
“我们大流人是不畏强权的！”又有一个声音出来，打断了正要响彻四野的口号，却是戏班里的丑角儿：
“他们花镇禁了我们的黄果，那又如何？处处皆是我们的友村友镇，还愁卖不出去么？我们就把它挺过去！大流每人吃个十几日，每日吃个十几公斤，很容……很难吗？”
这番令人热血沸腾的话语却产生出了一阵令人尴尬的气氛，人们全都看住身边的人不知出何言以复。那丑角大抵是感觉到了这异样的气氛了，便又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