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传 第七章 【华绒飒炸】 (新)(3)

“因为他爱我。”
这短短五个字，越想越心惊动魄。
绒绒用手指一下一下地为躺在地上的人梳理头发，指间在头皮轻轻按压，希望这样的触碰能给予他一些安慰。
不知过了多久，华立风终于移开手臂，隔着跳跃的烛火和绒绒目光相对。
短暂的脆弱已经被尽数收敛，仿若一场幻觉。
再开口时，又是那个绒绒熟悉的华导了。
“不，我想明白了，以前是我错的离谱。我一直觉得你为了华少付出这些不值得，但其实你们才是一类人。”
4.
……
绒绒生生停下为华立风按摩头皮的手，差点没忍住连酒带冰泼到他身上的冲动。
“好好说话 ok？我都道歉了。”

“我是认真的。”
华立风直起身来。
“你只顾着纠结华少爱不爱你，却从来不问自己，七年后的他还值得你爱吗。因为……因为在你心里，他就是一个理应属于你的收藏品。
你愿意留下也不是什么为爱妥协。而是你心里清楚，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走。
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没得选。恰恰相反，你在用放弃选择来挥霍选择。所以，今天明明可以去争取一下，可是他们说让撤你就撤了……”
这些话换做平时，任何一句都足以激起绒绒的反驳。
这也算是他们交往的乐趣之一，通过不断的分析对方和辩护自我中各自汲取坚定的力量。
可是现在，绒绒静静地聆听华立风自问自答般的低喃，没有任何打断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