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传 第七章 【华绒飒炸】 (新)(2)

绒绒被华立风的神情震住了。
有一瞬间，绒绒甚至忘了自己为什么而来，以及为什么会有这一场争执。
华少，炸炸……这些名字都被他短暂地抛在了脑后。
他的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原来这才是华立风。
2.
“你走吧。”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华立风呆住几秒，狼狈地一手撑着地板靠坐回沙发上，仰躺着用手臂压住眼睛。
实在是不能怪他。
被禁、结婚、炸炸……短短半天，这几年他努力忽略的桩桩件件都被掀开了来。
绒绒的那句“你倒是什么都说不要就不要了，现在你又在干什么？”歪打正着，直直戳在他的心口上。
而绒绒口中的“所有人”对炸炸理所应当的猜测，则更让他意识到，炸炸离开他后一直在一个什么样的处境里单打独斗。

心酸，心疼，悲愤，无力……
华立风已经很久没有在清醒的状态下承受这样排山倒海的情绪了。
3.
浪子落泪，最是让人又爱又恨。
华立风下了逐客令，却没有听到开关门的响动。
房间先是安静了一会儿，然后传来一连串窸窸窣窣的声音。绒绒默默脱了鞋，将大衣挂好，然后从客厅、走廊到厨房，把灯逐一熄灭。
完全黑暗的环境让华立风摁在眼睛上的手松了劲。
绒绒点燃一支餐桌上用来装饰的蜡烛，然后端着两杯威士忌，借着微弱的光走到华立风身边，挨着他抱膝坐下。
“对不起啊，立风。我们好像活在两个世界一样。不是你疯了，大概就是我疯了。”
绒绒一边轻声说着，一边帮华立风把糊了满脸的刘海理好，又拿过纸巾盖到鼻梁上让他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