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复仇(上)(2)

痛，好痛，脑袋里的神经痛的似乎要烧起来。
我双手抱头，弓着腰，直直的蹲着地上萧索的荒草。泪水不由自主地涌出、滴落，消失在错综复杂的草茎之中，无影无踪。
“你恨吗？”老人第三次提问。
“恨啊，我恨啊。”我抬起头，仰望着没有星星的黑暗天穹，喃喃地说，“可是恨有什么用呢？现在的我，弱小的连恨的资格都没有。”
“嗯，不错。没有第一时间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老人微微颔首，“多大了？”
“我今年17。”我看着对方深陷入阴影的双眼，说，“你是谁？”
“我？一名四处流浪的武人罢了。”
“你是......侠客？”
老人闻言，略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说，“算是吧。”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世？”
“你在昏迷的时候差不多都喊了出来。”
“......”
“看你有仇在身，怎么样，有兴趣跟着我习武吗？”
“那是当然！”我赶忙站起身来，马上答道，眼中激射期盼的光，但很快，我就有些局促了起来，“那我要不要......”

“不收费，那些繁文缛节也免了。”老人倒是不以为然，右手一抬，远远的丢来一个黑乎乎的包裹，“但是从今往后，行李就由你负责了。而现在你要做的事，是快去做晚饭。”
“。”
看我一动不动，老人不放心，又问了一句:“你会做饭吗？”
“不会。”
……
翌日，清晨。
微带寒意的薄雾散开，远处的山峦在晨曦中显现出起伏的淡影，旭日初升，晨雾在古树新萌发的芽尖上凝成沉甸甸的露水。一只鸟儿啼啭着，倏地腾起，水珠从乱窜的枝丫上落下，打在树下的我头上。
但我此时已顾不得去摸头。
今早我刚醒来就被老人，不，师傅叫去，说是要去进行一次比试，以测定我习武的潜力。
看着十步开外师傅单手持棍，衣襟飘飞的超然模样，我是不禁握紧的手上的木棍，但一层层的汗却非常老实的不断从我的掌心沁出。
“来吧。”师傅开口。
“来吧！”我马上驱使右腿发力，猛一蹬地面，双手举起棍子，就向师傅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