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战后年:抗日 老黄的复仇》(4)

那天晚上，老黄跑到没人的地方，对着天开了一枪。他后来跟我说，那就当做是报仇了，自己一个人跑到日本寻仇，对着日本的天开枪了...
第二天开始，老黄就想着回家了。
第三枪:如今
老黄开着已经快碎裂的灯泡，眼睛迷离着。晚上我就跟他告别了，希望他好好休息一下。
那之后也是平常的过着日子，一转眼不知道过了多少年。
那是老黄临终之前的日子。
他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居然把我一个人叫到家里，告诉了我之后的事情。
他刚回来国内的时候在一个靠近海边的破村子歇脚，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本应该死去的那个鬼子。
老黄不知道他在雪地里打了那鬼子多久，直到自己确实抬不起手了，才有人敢过来劝架。
鬼子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半死不活的他用不怎么流利的中文告诉老黄这些年他很后悔，一直在隐姓埋名的生活在这里。
老黄不知怎的就一直哭，也没听他说多少。就想着手好了拿枪崩了他。
“我...当时很害怕。我的队伍不小心...进了屋子，你的家人...很害怕...那个小男孩用菜刀砍我...我只好用刺刀...你的女儿...她跑过...被我的部下捅到了肚子...后来你的老婆也...”

“滚——！”老黄大喊着，外面的村民被吓了一跳，“畜生！俺听你说！？等老子好了马上毙了你——！”
村民吓了一跳，竟然跑进来要带走鬼子。
“不行...我得死...你们不要管！”
半死不活的鬼子竟然这样说。
那天雪很大，很大，大到谁也看不到，谁也看不清。
老黄跟着勉强能走路的鬼子上了山，停在了离村子不远的地方。
 一枪打死这畜生，然后回家...回家...
老黄又哭了，忍不住，眼泪就自己往外窜。
这辈子都走不出来，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
老黄举起了枪...
短促的风雪中，一声清脆的枪，不仔细听都听不到。
老黄的复仇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