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角儿不说相声 张云雷篇06(前男友·下)(5)

“就照他这个来吧。”
张云雷不爱做同质化严重的发型，尤其锡纸烫，烂大街到可以排名近年来的讨厌之最。但既然客户指名要求，也就不考虑别的了，只是尽量往适合其本人的方向做细节修改。
他话不多，过程里很沉默，甚至是严肃。贾铭译莫名觉得拘谨，原本是存心来挑衅的，结果气焰被人家压下大半，又不甘心。
“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小安了，她在吃东西，我就没打扰。”
说到这儿，刻意顿了顿，去看他面色。
“我和她，你知道的吧？”
张云雷抬头从镜子里瞟了一眼，不置可否。
贾铭译判断他多少听说一点，至少知道自己是谁。
“对不住啊，也没机会跟她道个歉。你说她这性格也挺倔的，都不听解释。”
“不让她继续跟进，不完全是我一个人的意思。公司的考量，觉得她年纪轻，做不好这么大的项目。”
“我当然是觉得她挺不错的，以前念书就很聪明，我们俩经常搭档，拿了不少奖呢。”

“本来想这次也好好合作，能带着她发发财。结果白辛苦这么久，估计少了好一大笔奖金。”
张云雷脸上看着不出反应，手里的活却好几次停下来。
“看来工作上的事，她都不和你说嘛。”
“也是，你这儿看着挺忙的，估计也帮不上什么，只能跟着干着急吧。”
老实说这家店其实还不错，钱也一定是赚的。但那又怎么样呢？说到底是服务行业，看人脸色吃饭，有手就能干的活，不用动脑子又没技术含量，很容易被人取代的。
既不体面也不稳定，真遇上事儿根本没能力解决。
张云雷在回忆安安这段时间的反常。他知道有个棘手的新项目，早了七八点，晚了能到十一二点，忙到没一天准时下班。
好几次她欲言又止，诉苦的话说到一半咽又回去，想来大概是不愿意提这个上不来台面的前任。
他心里顶看不起这种说话拐弯、嘴里讨巧的人，但还保持着基本的礼貌。
“道歉当面去道，我不传话。”
贾铭译一开始就是单纯好奇这位未婚夫什么样儿。真见到了，却发现他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不堪，态度又不不卑不亢，虚荣心和优越感被打击到，反而更加不爽了。